“知道了。”落下三個字,宮譯對著自己的副官揮了揮手,隨後眯著眸子看著對方離開。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起身去了關押虞立軍的監獄。
而與此同時,華酌和靳景瀾已然到達了監獄。
今天的靳景瀾沒有穿軍裝,只是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如今正兒八經的穿著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的清冷矜貴。
但同時,華酌還想到了另外一個詞語——
斯文敗類。
唔,當然,這隻能在心裡偷偷的說。
如此想著,華酌便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對於某個小姑娘那顯得格外赤裸裸的目光,靳景瀾微微一挑眉,隨後轉頭伸出手,一把扣住少年的下巴,然後硬生生的給轉了過去——
“今天是來看虞立軍的。”
聞言,華酌頓時眯了眯眼睛,用一種有些不爽的語氣問道,“就不能看你了?”
“能,回家脫了衣服給你看個仔細。”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
華酌“……那我還是看虞立軍好了。”至少還能看看那傢伙的慘樣,讓她開心一下。
想著,華酌伸手便拍下了難人扣著自己的下巴手,然後身子懶洋洋的靠在自家男人的身上,等著前邊的軍官開啟監獄的大門。
燕京市不愧是炎邦的帝都,監獄也造的相當的豪華,基本都是兩個人一間。當然,除了虞立軍這種作死作的特別厲害的,那麼就給點面子一人一間房了。
那開門的軍官覺得自己的手抖得有點厲害。對於他來說,不過開個門而已,這種事情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但是當聽到他們那一向被稱之為‘高嶺之花’的靳少將竟然說出‘回家脫光了給你看’這種話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手一個抽搐,鑰匙都差點從手裡飛走,更不用說插進鎖孔了。
哎。
軍官一邊睜著大大的眼睛將鑰匙插進鎖孔,一邊在心裡頭想道他們的靳少將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在顧灼華少將之後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莫不是被顧灼華少將的死給刺激的?
哦,真是太可憐了。
如此想著,獄門也被開啟了。
門被開啟之後,那軍官看了一眼靳景瀾,然後示意了一下之後,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靳景瀾的錯覺,他竟然從剛剛那軍官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同情之色?
同情?
同情?
同情?
為什麼要同情他?他現在都是個有老婆的人了,同情他老婆還沒有成年嗎?!
這一瞬間,靳景瀾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一旁,華酌看到門被開啟,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便抬起腳步打算走進去。
然而她的身子卻是一怔。
轉頭看去,只見自家男人正如同一根電線杆一樣直直的現在門口。
男人的眸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華酌“……你幹嘛?”
陡然聽到華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這才將目光再一次的放在了自家小媳婦兒的臉蛋上。
然後,華酌便聽到某個男人用一種莫名委屈的嗓音道,“剛剛那個下尉嘲笑我。”
華酌“……?”
懵逼了兩秒鐘,華酌一臉無語的看著對方,“我讀書也不少,你別騙我。剛剛那下尉開門開了五分鐘,屁都沒放一個。他怎麼嘲笑你了?拿腳啊?!”
靳景瀾“……不許說髒話。”
聞言,華酌‘哦’了一聲,然後點點頭,直接拽著男人的手臂走進了房間。
說好的今天要來哄她開心的,自然是要做到的。
監獄的房間內只有一張不大的床,華酌睡著剛剛好。而此刻,虞立軍就靠在那張床上。
華酌對此了一下虞立軍的身材和床的大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心疼了。
當然,她心疼的是那張床,而不是虞立軍。
嘖嘖嘖,那麼小一張床結果要被虞立軍這麼大個人給睡著,多心塞啊。
華酌在心底嘖嘖了兩聲,這才把目光放在了虞立軍的身上。
幾天不見,虞立軍變得很滄桑,一張原本意氣風的臉上,如今蒼老的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