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酌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落入杜芳菲的耳中。
女人的臉色也在這個時候難看到了極點。
“華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直倒貼靳景瀾。”看著華酌那張臉,杜芳菲愈覺得眼前這個人和顧灼華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名字和你的長相,你以為靳景瀾會喜歡你?華酌,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在杜芳菲的眼中,華酌之所以能得到靳景瀾的寵愛還不是因為顧灼華。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嘲諷她!
杜芳菲的目光落在華酌的身上,愈的諷刺。
然而面對杜芳菲的目光,華酌卻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即便是顧灼華的替身,也沒關係啊。反正,靳景瀾現在在我身邊,不是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華酌的嘴角微微勾起,那雙殷紅的唇瓣彎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心情相當不錯。
然而,站在她對面的女人卻是猛的僵直了身子。
杜芳菲垂下眼睛,眸光微閃。
最後,在華酌的注視下,她一言不的轉身離開了靳景瀾的病房門口。
第一次看到杜芳菲如此利落爽快的模樣,華酌但是有些愣怔。
不過,這樣才好。
少年靠在門上,微微直起了身子,隨後一聲嗤笑便從她的嗓子口了出來。
華酌站在門口好半晌,最後終於轉身開啟了門。
屋內,原本昏暗的床頭燈還開著,然而頭頂上的大燈也開的亮堂。
而此刻本應該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微微撐起了身子,此刻正一雙狹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怎麼了?”華酌打了個哈欠走上上前去,然後把大燈給關了。
聞言,男人搖頭,只是問道,“處理好了?”
“是啊。”華酌爬上床,趴在男人並未受傷的那一邊胸口,忍不住癟嘴,“靳先生,黃牌警告一次。”
聽到這麼一句話,男人頓時低笑一聲,“我道歉,把你的黃牌收回去。”
“不收。讓你下次還招蜂引蝶。”華酌說著,抬眸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那張即便受傷也顯得如此英俊的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哎,自個兒男人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悲哀啊。
比如說,總有不知死活的蜜蜂和蝴蝶湊上來。
幸好,這朵花邊上還長了一朵霸王花。
嘖。
一想到自己這見鬼的比喻,華酌的嘴角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想什麼呢?”男人玉骨修長且略帶蒼白之色的手指落在她白嫩的臉頰上,用粗糙的食指指腹摩挲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從華酌的臉頰上傳到了全身各處。
少年倏地舉起手一把拽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好好說話,別有事沒事就動手動腳的。”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自家小媳婦兒是這麼想的。
然而,靳景瀾卻從中看出了幾分笑意。
見狀,男人那張清冷的臉上,愈的柔和下來。
這一夜,除去一開始的時候杜芳菲不知死活的過來找麻煩之外。其他一切都剛剛好。
窗簾未被全部當下,幾縷蒼白的月光伴隨著床頭燈昏黃的燈光落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氣氛難得一見的美好和安寧。
然而,此刻的靳家大宅就不一樣了。
靳席林現自個兒媳婦自己不太對勁。至於怎麼個不對勁法,他也不能好好表達出來。
只是——
自家媳婦最近老是看著某一處呆,而且還是隨時隨地的那種。
這種魂不守舍的模樣頓時讓靳席林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心虛。
該不會是知道自家兒子中槍了?
那也不對啊。畢竟景瀾今天才中槍,而程宜的這種狀態卻是維持了好幾天。
於是,思考了一會,靳席林還是出聲問道,“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聞言,程宜坐在梳妝檯前,被手託著的腦袋微微一轉,目光便看向了自家男人。
沉默了一會,程宜忽然幽幽的問道,“老公,你說景瀾要是喜歡上了一個男生,你有什麼看法?”
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靳席林頓時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