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瀾,你不能這麼護著她。”
那三名穿著軍裝的男人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
只是相比之下,這道聲音顯然有些虛弱。
華酌轉過身,將目光從那男人的身上轉移到對面說話的人身上。
杜芳菲此刻就站在那三個身著軍裝的男人身後。此刻的她一身白色的病服,一頭短微微有些凌亂,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傷。
華酌眨眨眼,有些意外。
敢情是真的受傷了啊。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不把戲做的真實一點,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只是,杜芳菲是哪來的臉誣陷她開槍傷了她的?
想到這裡,華酌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景瀾?我家靳先生跟你很熟嗎?”華酌上前一步,雙手抱著胸,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揚,眼底滿滿的都是譏誚。
不得不說,華酌和靳景瀾不愧是一對。這想到的第一點都是一樣的。
靳景瀾聽到華酌的話,一雙眸子裡閃現出了幾分笑意。
他家小媳婦兒想的和他一樣。
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男人的大手附在了她的小腦袋上,十分親暱的揉了揉。
那模樣,別提有多的寵溺了。
對於靳景瀾的一番行為,龍五和白玉璽沒什麼表情。畢竟他們已經熟悉華酌和靳景瀾的相處模式了。
然而那上校和兩個上尉,卻是生生的感受到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正在以不可思議的度從自己的面板上竄起來。
對於他們這種正宗的直男以及接受無能的人來說,靳景瀾和華酌怎麼說都是兩個男人,做出這樣事情,實在事讓人噁心。
這邊三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明顯的嫌惡的表情。而另一邊面色原本顯得蒼白的杜芳菲,卻是陡然黑了一張臉。
她敢肯定,華酌和靳景瀾一定是故意的!
思及此,女人不由自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再次開口,“景瀾,華酌現在身上一身罪名,你不能無腦護著他。”
一身罪名?還無腦護著?
靳景瀾表示,後半句話他認同了。但是前面那句話似乎有什麼誤會。
男人動了動身子,肩膀上的傷口似乎又在不自覺之中扯裂。然而他卻像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將身子往身後緊閉的大門上靠了上去,與此同時還不忘將跟前的少年一把扯入自己的懷裡。
華酌擔心著他的肩膀,本不想靠著他,但是又怕這男人撒潑。最後,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另一個肩膀上。
男人似乎相當滿意華酌的動作。一手攬著自家小媳婦兒顯得格外柔軟的腰肢,神色自若的看著對面的四人,淡淡的開口,“一身罪名?你的眼睛和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靳景瀾懶洋洋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不帶一點感情,“至於傷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句話落下,一旁站著看戲的白玉璽和龍五對視一眼,幾乎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
因為,靳景瀾說的太好了。
開槍傷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認為他家長官(酌少)會這麼看得起你,傷你還這麼容易就被逮到小尾巴?
他們家長官(酌少)哪有這麼傻逼。
“就算如你所說,但是依舊改變不了華酌蓄意傷人這件事情。”杜芳菲聽到靳景瀾的話,目光下意識的閃爍了一下。
雖然心底因為男人的一番話而來的有些難堪,但是隻要能把華酌除掉,她不介意承受這些東西。
畢竟,能走到最後的人,永遠都是承受的最多的人。
換句話說,如果她想要成功,這些難堪她必須承受。
只是此時此刻的杜芳菲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定下的規則對他們來說是不管用的。
尤其是像華酌這種重生一回,而且還一不小心就開掛的人。
而此時,開掛的某隻正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說杜上尉,你說蓄意傷人我就蓄意傷人,憑什麼?而且,能不能把證據拿出來?”
華酌說了一句,又頓了一下,“還有啊,就算證據確鑿,讓你杜家親衛出來逮捕人是什麼鬼道理。難道你們不知道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