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家。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文力看著眼前破碎的花瓶古董,眼中到底染上了一絲無奈。
其實他也能明白應博文的幾分心思。
畢竟,誰都沒想到,華酌竟然還打起了九星拍賣行的主意,而且愣是整出了這麼一齣戲。
天曉得他在看到那個金男人的時候,驚呆了。
看那男人肩膀上的標誌,分明是一個少校職位的人。那麼那樣軍銜的人為什麼會對華酌做如此動作?
這華酌當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如此一想,應博文玩不過華酌好像也算是正常。
文力在心中感慨了一聲,最終還是上前制止了應博文那瘋狂的動作。
“應少,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文力低聲道,言語之中的勸慰意思相當明顯。
只是,此時正處於暴怒之間的應博文怎麼可能還聽得進去。
年輕的男人一把將身側矮小的男人‘啪’的一把推開,然後猛地將手中的菸灰缸一把扔在了地上。
菸灰缸落在地板上,並未碎掉,只是出了一道沉悶的響聲。
“華酌,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應博文死死的咬著的牙關,還算英俊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暴怒之色。
應家一直以來都是江市的頭等家族,而應博文身為應成斌唯一的兒子,平日裡心高氣傲,為非作歹。何嘗有過被人踩在腳下的時候?
華酌今日雖然放過他了。但是在他看來,這卻是來自華酌的嘲笑。
華酌那小子是不是覺得一定會置他於死地,所以才會放過他?
這麼一瞬間,感覺到華酌像刷猴子一樣耍他的應博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很好。等到幾天後,我倒要看看誰贏誰輸!”
應博文口中的幾天後指得自然是由格林蘭家族舉辦的慈善晚會。
這個時候,應博文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格林蘭家族的身上。
對於應博文的話,文力自是贊同的。
矮小的男人上前一步,低聲道,“應少,我們贏得機會還是很大的。而且,這不過只是一次對決而已,定不了生死的。”
頓了頓,文力又道,“古有勾踐臥薪嚐膽。自古以來,堅持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而我相信,最後的勝者也只能是應家。”
文力的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愣是將處在暴怒邊緣的應博文給拉了回來。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激動了。”應博文冷笑一聲,最終到底還是鎮定了下來。
誠如文力所說,現在不過只是決戰之前的一次小小試探罷了。根本算不得什麼。
只要到時候利用格林蘭和白鳥家將華酌解決掉,到時候九星雖然回不來,但是華酌的東西卻都會到他的手中。
到時候,便是華酌該哭的時候了。
應博文的面上滿是冷笑,隨後他對著文力道,“你去和格林蘭的人再討論一下事情。到時候絕對不可以再出現什麼意外。”
聞言,文力連忙點頭應‘是’,然後轉身離開了。
待到文力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應博文這才轉頭看向窗外的冷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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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酌自從將白玉璽送出去之後,便又恢復了一個人的日子。
然後就在這幾天時間內,各大高校的錄取結果都出來了。
芮天凝被她的第一志願,位於燕北的藝校錄取。而華酌和唐澤額也不負眾望,被位於燕南的燕大錄取。
對於這個結果,華酌三人猜到了。
只是,當親眼看到這結果出來的時候,芮天凝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哎,到時候找你們去玩都麻煩。要坐好長的車呢。”
聞言,當時正坐在她邊上的華酌淡淡的瞅了她一眼,隨後語氣淡淡的道,“到時候你應該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找我們。”
話音落下,芮天凝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正如華酌所說,估計到時候她應該會忙著拍戲。那個時候,別說去找華酌他們玩了,就是連學校,估計也回不來幾次。
思及此,原本便顯得有些哀怨的芮天凝更加的哀怨了。
“不過,”華酌忽然來了一個轉折,眯著一雙狹長的眸子笑道,“我和阿澤可以來探班。當然前提是你正好得在燕京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