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酒。”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計程車內才響起了呂東那略帶沙啞的嗓音。
聞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華酌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最後股份計程車司機道,“師傅,去白光。”
聽到華酌的話,呂東頓時對她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謝謝。”
“跟我們,不用說謝謝。”華酌聲音淡淡,但是也能從中聽出幾分安慰的意思,“今天也難得,反正明天正好是週末,喝醉也沒關係。”
幾人說話之間,車子往白光開去。
華酌也算是白光的老顧客了。畢竟,她一直在這裡打工。
守在白光門口的服務生看到華酌,頓時覺得有些新奇,“華酌,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聞言,華酌輕笑一聲,隨後道,“今天不上班,今天是來喝酒的。”
話音落罷,兩個服務生頓時一笑,“那就祝你喝得愉快。”
“謝謝。”落下兩個字,華酌這才帶著一臉懵逼的薛銘瑄和呂東走進了白光。
薛銘瑄走在華酌的身邊,腦海中回想起之前華酌牛逼哄哄的說著自己的車子,又想到剛剛那服務員說的話,頓時好奇起來,問道,“誒,華酌。你在這裡打工啊?能掙這麼多?千八萬的車子也買得起?”
華酌聞言,頓時轉眸看了他一眼。
薛銘瑄明確感覺到那樣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鄙視和嫌棄。
薛銘瑄“……”
正在暗自尋思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的時候,他聽到華酌開口了,“按照你這個邏輯,白光估計得倒閉。”而倒閉的理由正是因為給手底下的員工工資太多了。
“嘿嘿嘿,我這不是好奇的嗎!你都不知道你之前拿著那串車鑰匙的時候有多帥!”薛銘瑄習慣性的‘嘿嘿嘿’笑了兩聲,衝著華酌眨著星星眼。
見到薛銘瑄如此樣子,華酌倒也沒有再瞞著他,開口便將事情真相說了出來。
“那輛帕加尼風神是唐澤的叔叔送給我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沒這個閒錢去買一輛千八萬的車子。
華酌的話音一落下,薛銘瑄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猛地瞪大了眸子。
要死了,華酌和唐傢什麼關係,能讓人一送就送這麼貴的車子?
此時此刻,薛銘瑄的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沒有開口詢問。有些事情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好了,沒必要死死揪著不放手。
這樣,會讓人覺得不快的。
“想喝什麼?”華酌帶著兩人走到臺前,問道。
“哪個烈來哪個。”呂東道。
接下來的事情展得在人意料之中,呂東喝得醉成狗,最後還是薛銘瑄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家裡。
華酌將兩人送上計程車之後,自己這才慢悠悠的踱步走回了天鹿湖公寓。
靳景瀾幾人出任務還沒有回來,八棟的燈還是暗著的。華酌抬頭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目光,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公寓。
算來算去,好像靳景瀾離開也有一週的時間了。
這才短短一個星期,她就已經想他想得不能自己了。
這一瞬間,華酌都覺得自己生病了。而且生了很嚴重的相思病。
少年洗過澡之後,便穿著睡衣躺在了床上。
大約是因為靳景瀾不在,華酌覺得無聊,所以特地把小雪團兒給放了出來。
小雪團兒好多天都在八荒塔裡,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來得特別鬧騰。
這邊踩踩,那邊踩踩,順便蹭一蹭華酌那張白嫩精緻的臉頰。
最後,小雪團兒那小小的身子蹲在華酌的枕頭上,眨著一雙異色貓瞳,聲音細細軟軟的問道,“酌酌,你不開心嗎?”
可能是一人一貓之間親近了許多,所以小雪團兒也不再叫華酌‘主人’,而是換了一個更加親切的名字。
聽到小傢伙的聲音,華酌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她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然後將小雪團兒抱進了懷中。一隻手抱著它,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它的小身子,華酌眯著眼睛道,“家裡少了個人,怪想他的。”
小雪團兒雖然只是一隻貓,但是此時此刻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