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到華酌端著一盤西湖醋魚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甘建安一臉慈母笑的看著靳景瀾,眼中滿意和欣慰的光亮是怎麼也遮不住。
當下,華酌的嘴角便是不自覺的一抽。
“酌少,需要我們幫忙嗎?”甘建安自從得了靳景瀾的保證之後,心情便相當的好。如今看到華酌從廚房出來,立刻便站起來問道。
聞言,華酌連忙搖了搖頭,“罷了,你還是坐著。”
看這個樣子,如此的盪漾,她還真怕盪出事情來。
華酌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順著那聲源看去,卻見靳景瀾已經將手機拿了出來。只是,華酌看到靳景瀾的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的那一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華酌的目光,微微抬起眸子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沙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景瀾啊,小桐在你那邊怎麼樣啊?”
打電話給他的人正是虞雨桐的父親,也就是曾經的軍校教官——虞立軍。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靳景瀾的面色一冷,狹長的眸中閃過一道嘲諷的冷芒。半晌,他低啞著嗓音開口,“虞先生恐怕是找錯人了。虞小姐如何,我一個外人自然是不清楚的。”
平日裡靳景瀾對於虞立軍的稱呼自然不會是‘虞先生’這三個字,現在畢竟是在外頭,有些事情是不能讓人現的。不過,即便是在軍區裡面,靳景瀾對虞立軍也是十分的生分。
也不知道這虞立軍到底是哪裡來的臉,才能如此親暱的叫出‘景瀾’兩字。
大約是感覺到了靳景瀾那不鹹不淡的嗓音,虞立軍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如今,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女兒喜歡靳景瀾喜歡的要死,加上靳景瀾如今身居高位,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婿,想必他的臉上也會好看很多。
到時候升官加職大約都不是什麼問題。
想到這兒,虞立軍便繼續道,“景瀾,小桐怎麼說都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怎麼能說是外人呢?”
“虞先生說笑了,和我一起長大的之後阿灼而已。”靳景瀾的面色依舊冷凝,說出的話更是沒有給人半點面子。
也幸好虞立軍此刻沒有和靳景瀾面對面站著,否則這被靳景瀾氣得黑臉的模樣遲早要被別人笑死。
虞立軍此刻真的是氣急了,然而,心中雖然對於靳景瀾的行為感到生氣,礙於靳景瀾的身份他卻也不能真的說什麼。
半晌之後,面對油鹽不進的靳景瀾,他終是扔下一句‘麻煩景瀾照顧一下小桐’,然後掛上了電話。
靳景瀾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眼角深處盡是冰冷淡漠之色。
大概,他的不在意給了別人太多的念想。
收回心思,靳景瀾收起手機,走回到了沙前坐下。
華酌看著他沉靜的容顏,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緩緩地,她問道,“是剛剛那位姑娘的家人?”
“怎麼這麼說?”靳景瀾抬頭。
聞言,華酌毫不客氣的將心中已經組織好的理由給說了出來,“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人家姑娘等不下去了。探後搬救兵了唄。”
說著,華酌擺了擺手,精緻白嫩的面容上帶上了幾許鄙夷的神色。
“現在的小姑娘也忒不要臉了。”
甘建安“……”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酌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醋味瀰漫在周圍。
想著,甘建安便不由得尷尬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幸好這話沒有說出來被酌少聽到,否則酌少鐵定要一腳把他給踹出去!
“好了,不說她了,我去把廚房裡的菜都搬出來,就可以開飯了。”說著,華酌便轉身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