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奴家之言,倘若公子有一日當真戰死在了沙場。我也不願再苟活於人世。”
趙氏眼圈一紅,含情脈脈看著張塗,張塗終究是沒能抵住趙氏如此的輕柔,妥協下來。趙氏安下心來躺在張塗懷裡,近年來少有的溫馨與安穩。
張塗和布依不打算混進曹仁府,直接回到營帳準備半夜時分舉事。
“姜維如何了?”
“回將軍,姜維如今在牢中有吃有喝,不管飯食如何,倒是看的開。”
“那就把他給我帶過來。”
曹仁那日打了姜維三十軍棍後將他押入大牢,一連過去幾日,姜維在牢裡苦中作樂,整日不知如何,卻也活似平常。
“曹將軍要見你,不大會兒收拾準備,如此狼狽怎能進得將軍府門?”
“莫不是要殺我的頭了?要殺便殺,何必如此費事。”
“少說其他,你只管整理便是。誤了時辰我與你共赴刑場不成?”
那獄卒不給姜維好臉色,言語之中更沒有入耳的。姜維無奈,只能簡單打理打理,洗洗面容梳理一番。
“好了。帶我去見曹仁。”
“死到臨頭還敢直呼名諱,你怕不是年少輕狂,而是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哪個給的你如此狂傲。”
那獄卒說罷搖了搖頭,實是想不明白姜維之人秉性。
“好了。你自行進府去見,我也好交差了。若是留得一條命,自有人送你回牢。”
那獄卒將姜維帶到曹仁府門前後自行返回,姜維帶著枷鎖一步步走進曹仁府內,後有兩侍衛押著。
“將軍,姜維帶到。”
曹仁早就等著姜維來,他心中也不想白白損了一良才,便想今天再勸一次,若不行,無論哪個攔著,也要殺了。
“別來無恙啊姜將軍。”
“見過曹將軍。”
姜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曹仁並沒有往日尊敬。
“不知將軍喚我一介死囚前來有何要事。”
“姜將軍,若是如今恕你無罪,再讓你統領兵權,你可願否?”
“維本就無罪,何須他人來恕。”
“你……好,且依你說,你到底願是不願?”
“維一介將死之人,無心再為他人效命。落得如今下場,也是自作自受。將軍嘴上雖說恕罪,且心中何時恕了。罷了,就如此吧。”
姜維給曹仁惹得頓時大怒,手指著姜維罵道。
“你這後生,當真是不識抬舉!本將見你是個良將,今日特請你到府上。若是擱了別人,還不知如今屍何處!看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給我拉回大牢,即刻問斬,不得有誤!”
曹仁說罷上來兩個親衛押住姜維,馬上出了府門返回大牢。
“有材,卻不可造。可惜,當真可惜。”
曹仁苦嘆幾聲,望著姜維遠去。
“姜維,你若是服個軟官復原職都不成問題,更別說以後高官厚祿。給你官不當,權不要。你到底是為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