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興之幸也!興不多言,請都督入府,與家父一敘。”
關興把林越請進府中,關羽點府邸可是比一般將軍的府邸大上很多,不論用料還是奢華,都要高上一個檔次。
“家父就在正堂,都督前去便是。”
“有勞公子了。”
林越和楊宇慢步進了正堂,見關羽正襟危坐,比從前更是平添了幾許白,但那一副傲視群雄的氣魄與大將風範,絲毫不減,手捧春秋,更加一副儒雅。
“關將軍,在下冒昧前來,還望恕罪。”
關羽聞有人言語,放下書卷看向來人,登時喜出望外。
“原來是林軍師和楊將軍,快請快請。關某不知軍師與子軒前來,失禮了。”
關羽當即起身,請林越和楊宇到近前一敘,關興在外見了,也是高興,關羽已多時未曾如此高興了。
“關將軍多禮了,我等前來也無他事,只是越不曾於襄陽久居,與雲長將軍也見不到幾面。今日特備薄禮而來,不成敬意。”
“軍師客氣了,軍師從西川而來,一路奔波,聽聞軍師還受了重傷,關某未曾去過府上,實是在下無禮。”
“將軍客氣了。越曾聞他人言,將軍似乎最近心情不大舒暢?”
“這……”
“將軍但講無妨,今日我三人只以閒論常耳,不言他人。說不定在下還能讓將軍思慮頓開。”
“唉。自得荊州後,關某便不再征戰他方,無論新野,西川也無用到關某,在這襄陽日夜苦悶,無所事事。”
“將軍可知越每番征戰,為何不用將軍。”
“關某不知,還望軍師解惑。”
“一來荊州乃是重鎮,且漢中王居於此,將軍護其左右越心便安。其二,近來漢中王麾下新添武將文臣不在少數,其等若不有功在身,何有顏面留在帳下?其三,劉璋闇弱,奪取西川不過是唾手可得,北方曹操與江南孫權才是重中之重。”
關羽聽罷林越之言後,眼中一亮,頓時明白了林越的話中之意。
“軍師的意思是……待到北進中原,便讓關某出戰?”
“正是。曹操麾下良將居多,越幾番與其對峙,也不過是斬了一將曹洪,夏侯淵,張合等輩皆萬夫不當之勇,若無將軍相助,恐難以取勝。”
“軍師遠慮,關某不及也。”
關羽當即拜過林越,心中的石頭可算是落地。
“不過是將軍,虎子關平,關興亦隨軍征戰,可謂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多謝軍師厚望,若不取中原,關某願以死謝罪!”
“關將軍不必如此,都督對備進之事早有謀略,隨軍之將也早就有了名單,這頭一位,可就是關將軍您。”楊宇把關羽扶起後道來。
“關將軍,聽說馬與將軍有隔閡?”
“不得不說,馬就如昔日呂布一般,反覆無常,魏興三萬百姓無辜受難,我怎能不惱?我眼中實在容不下他。”
“將軍之情越能理解,可長安一戰,韓遂為奪馬家基業,當那西涼侯,馬深受其害,才投張魯。繼而魏興之事,越也是怒火中燒,直至今日也不曾放下,可馬孟起為贖昔日滔天大罪,也是奮勇殺賊。他也是為了奪回西涼,自己的故土。”
林越對於馬之事也無多言可講,能解便解,不解則罷。畢竟馬也是罪孽在身,無法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