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依計將鄧賢放走,果不出龐德所料,鄧賢果然單人單騎去了白水關,班請雷銅,吳蘭兵相救。
吳蘭雷銅自請戰白水關,不敢鬆懈,把守嚴密,真若是馬來強攻,未必拿的下。
鄧賢逢頭垢面飛馬來到白水關下,若不是二將認識鄧賢,恐怕早就當他是細作論處。
“鄧將軍何故如此?怎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吳蘭雷銅不明緣由,就算山路難走,也不至於弄得渾身是泥水,好似個泥人一般,盔甲殘破不堪,還帶著斑斑血跡。
“唉!葭萌關……讓馬孟起奪去了,泠苞將軍死於馬槍下,我死裡逃生,特來白水關請二位將軍出兵相救啊!”
鄧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而葭萌關又是川蜀門戶,怎能不救。
“鄧將軍無憂,末將即刻點兵點將,搭救葭萌關,為泠將軍報仇雪恨!”
雷銅聽罷哪裡忍得,說話便要提槍出城。
“雷將軍息怒,葭萌關已失,如今若想成都萬無一失,只能堅守,怎能擅自出城?”
吳蘭深知白水關利害,馬上制止了雷銅出城。
“那該當如何?就坐在城中見死不救?我雷銅絕非無情無義之人!”
“吳將軍言之有理,馬神勇無比,其部下龐德,成宜也是兩員虎將……確實不可大意。”
“哼!”雷銅氣不過二人,徑直而走,二人再勸雷銅已經遠去。
雷銅見不得葭萌關有失,更見不得馬如此耀武揚威,帶兵出了白水關,直奔葭萌關而去。
馬早已按照龐德的安排,將大軍置於山側,只要見到蜀兵,便立刻亂箭射殺。
“令明,若是白水關不來援,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不,白水關必然會出兵相救,鄧賢必然會訴盡苦衷,況且葭萌關乃門戶,怎能不來搭救?”
待到黃昏時分,成宜見山谷之中現出一路長蛇大軍,蜿蜒而行。
“將軍,蜀兵到了。”
馬向山下看去,果然是從白水關方向而來。
“好啊,好!若真是那雷銅吳蘭,白水關得矣!”
此時龐德搖動令旗,山上弓弩兵齊射山下,滾石滾木無數往山下拋去。
山下雷銅救關心切,哪裡顧忌得上什麼伏兵,更何況山路難走,他定然不會認為馬能輕易進軍。
突然山上喊殺聲起,隨後又是滾石滾木,雷銅所部馬上便亂作一團不知所措,在山谷之中,這無異於等死。
雷銅也險些被石木砸到,突然坐下馬匹受驚,雷銅一個不穩摔下馬來,手中長槍也落在地上。
“無恥奸賊!半路伏擊,算何英雄!?”
雷銅只得大罵,可誰又聽得見他的聲音,蜀兵接連戰死,已無再戰之心。
龐德見軍心已潰,再次搖動令旗,谷口又殺出一支軍來,乃是成宜所部。
“降者不殺!”
“汝等,可是白水關之兵?”
成宜問道蜀兵,蜀兵連連稱是,不敢造次。
“雷銅吳蘭可在?”
“吳將軍尚在白水關,領軍之將……乃雷將軍。”
成宜派人四下搜尋,現雷銅,將其綁縛起來,送到馬身前。
“汝就是雷銅?”
雷銅並不答話,心中早已做好赴死之準備。
“倒是個忠義之人,可惜啊,跟了劉璋此等庸主,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