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開口,他眼眶就是一紅,慟哭道“妖族大舉來犯,七星門除我之外盡遭屠戮,求宮主為我門做主!”
說罷,他另一隻腳也跪了下去,雙手伏地,腦袋在地面上砰砰磕個不停。
眾人動容,帝釋先更是起身肅殺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劉井興起身,抹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道“一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妖族突然來犯,殺的我門措手不及。加上他們出動的全是大妖,我門根本不敵,很快被屠戮乾淨。若不是門內長老拼死掩護,某怕是也無法跑來報信了。”
“嘭!”帝釋先一拳砸在椅角上,怒不可遏道“妖族猖狂,欺我人族無人嗎?”
眾人也是一副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樣子。
這時,旁邊的張宇風在劉井興身上掃了一圈,忽然出口問道“既是一個月前,劉門主身上的血跡為何看上去還如此新鮮?”
他就在劉井興的身旁,比誰都看的真切,且還能聞到劉井興身上新鮮的血腥氣,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惑。
眾人都是怔了下,目光齊齊向劉井興掃了過去,見果然如此,不禁都產生了一絲疑惑。
劉井興額頭瞬間見汗,心念急轉間,轉看向旁邊的張宇風,面色肅然,道“這位小兄弟是……?”
張宇風輕笑道“劉門主真是健忘,我就是殺了你兒子的張宇風,怎麼?劉門主不記得了?”
眾人紛紛皺眉,有看不明白、也有反感的意味。
特別是紀淵,看向張宇風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森然,更認定了他是殺害紀書的兇手。
其實,張宇風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激怒劉井興。
只有激怒了劉井興,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劉井興修煉多年,心智早堅,豈會這麼容易中計?
劉井興心中慍怒,卻生生的壓了下去,反神色落寞的道“原來犬子得罪的便是尊駕,都過去了,當年是犬子的不是,劉某代犬子再次向尊駕陪個不是,望尊駕海涵。”
說罷,他竟就這般跪著,向張宇風磕了一個響頭。
眾人都是動容。
張宇風心裡卻冷笑不已,心道好氣魄,好心機!
但他面上卻不露半分,無甚表情道“好說,劉門主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劉井興似是被勾起了傷痛,聲音止不住的倦意道“其實沒什麼,只是妖族一路追殺,在進入天宮的前不久,某還在浴血奮戰,因而身上的血跡才顯得新鮮。”
眾人恍然,下一刻,一個個看向張宇風,皆怒目而視。
人家都被滅門了,你懷疑別人也就算了,還當眾揭人家的傷疤,真是惡毒至極!
就連陳長春和方魁梧,鍾秀英也忍不住直皺眉,暗自責怪他不應該。
張宇風對眾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反“哦”了一聲,還想問劉井興是怎麼在妖族追殺中逃脫的。
卻見帝釋先朝他喝一聲“夠了!”
旋即訓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多嘴!”
張宇風心中喟然一嘆,明智的選擇了閉口,再不多言。
而劉井興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光。
帝釋先冷冷的看了張宇風一眼,轉而看向劉井興道“妖族現在何處?可有追你而來?”
劉井興面露遲疑,道“追我而來的只有小股妖族,其大部隊應該佔據了七星門。不過,我只顧著逃來報信,也不是很肯定。”
正說間,外面忽然喊殺震天。
伴隨著兵器交接聲響,慘叫聲頓起。
還有許多倉惶逃命,高聲大喊“敵襲,敵襲,妖族來犯!”
“鐺鐺鐺~”
外面的警報鐘聲也急促響起。
正殿內的眾人都是臉色大變,一個個身影驟然模糊,出現了殿外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