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萍萍憤恨說著,就要去解腰間的身份牌。
“玩笑話,怎就當真了?”張宇風連忙按住她的手背,笑吟吟道“我連鬥母泉都眼睛不眨的給你們,豈會跟你們計較這些貢獻點?”
“這還差不多!”餘萍萍下意識抽回玉手,舒展容顏,一副理所當然道“像個男人!”
張宇風搖頭失笑,沒有去問這跟像不像男人有什麼關係,緩緩褪去笑容,神色肅然道“小乖還好吧?”
“小乖……”餘萍萍愣了一下,似乎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
張宇風神色一急,提醒道“就是我剛進峰時,你給我領的兩隻白鶴中母的那隻。”
“哦……我想起來了!”
餘萍萍噗嗤一笑,白了張宇風一眼道“什麼公的母的?就不能說好聽點麼?”
頓了頓,她有些惋惜道“它死了!”
“死了?”張宇風剎那間雙眼通紅,兩手抓住餘萍萍的肩膀,急聲道“怎麼死的?白鶴不是都有百年壽命嗎?這才過去十年,怎就死了?”
他心中焦急,手中不覺的用了些力。
餘萍萍雙肩吃痛,又見張宇風突然狂,心中害怕,弱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弄疼我了!”
“哦!對不起!”
張宇風連忙鬆開餘萍萍的肩膀,歉聲道“是我失態了!”
說著他努力的壓下焦躁道“你快跟我說說,她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餘萍萍不解的看了張宇風一眼,揉了揉猶自疼痛的肩膀道“就在你剛離去不久,它突然焦躁狂,到處橫衝直撞。我們幾個聯手將它制服,現它已有了身孕,以為是妊娠反應,便將它圈養起來,好生照料。但它一直無精打采。如此一年多後,它成功產下了三枚白蛋,情緒也有所好轉。又用了半年時間,孵化出了一隻小鶴,其他兩枚盡皆夭折。我們以為沒事了,便去掉了牢籠,將它和小鶴放了出來。誰想,它趁我們離去之際,飛身騰空,出了一聲淒厲的鳴叫,便一頭栽向地面,當場身死。”
“對此我們也很是不解,你說,它為什麼要尋死……呢?”
餘萍萍說著說著,卻見張宇風已經淚流滿面,驚慌道“你怎麼了?”
張宇風眼睛一閉,灑下滿眼的淚水,轉過身去,背對著餘萍萍道“我知道小乖為什麼狂尋死!”
“為什麼?”餘萍萍下意識出口問道。
她美目凝聚在張宇風的背上,感覺張宇風今天好生奇怪。
張宇風仰天嘆道“因為大乖死了!”
他迴轉身來,滿臉淚痕的看著餘萍萍,伸手指向自己,哽咽道“為救我而死!”
見張宇風如此,餘萍萍目露心疼,雙手捧起張宇風的臉頰,一邊替他抹去眼睛,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張宇風輕輕拉開餘萍萍的柔夷,身形轉向一旁,目光有些呆滯的將那晚的事情講敘了一遍。
餘萍萍聽完後,以手捂嘴,眼淚涓涓滴落,哭道“大乖小乖好悽慘啊!”
張宇風沒有接話,以袖拭淚,平復了下情緒道“你不是說,小乖孵化了一隻小鶴嗎?它現在在哪?”
“哦,在巢穴!”餘萍萍連忙抹去眼淚,快步走向一方道“你跟我來!”
張宇風驅步跟上。
兩人像多年前一般,七拐八拐來到了大乖小乖的原巢穴前站定。
張宇風抬眼看去,見巢**一個大大的牢籠中,關著一隻羽毛凌亂的大白鶴,身上到處都是黑褐色的混合物,非常的骯髒。
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不像是鶴,倒像是一隻雜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