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收銀子又是以刀換人,林毅的大營如此與流賊折騰,當然瞞不過朱大典的南京兵和虎大為的保定兵。這兩個人懷著羨慕嫉妒恨的心情,紛紛私下裡寫摺子,悄悄的派人到洛陽告林毅的狀。
當然是告林毅通匪,楊嗣昌一看到這樣的摺子,眉頭就擰成了疙瘩。
楊嗣昌顯然生氣了,不過他不是生林毅的氣,而是氣朱大典和虎大衛。林毅通匪如何,不通匪又如何?現在只有林毅能給他長臉了,那些個文武有幾個靠得住的?
能征慣戰的盧像升和孫傳庭現在已經名存實亡了,他的愛將洪承疇已經身陷遼東,短期內肯定難以自拔,指望不上了,剩下的都是些捱打之輩,朝堂之中鄭崇儉,熊文燦,還有那個新上任的什麼傅宗龍,都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裡。
剩下的其他文武朝臣,只會『亂』嚼舌頭根子,今天抨擊這個,明天彈劾那個。
現在只有林毅才能讓他感受到天朝軍的威武和威嚴,也才能讓他這個兵部尚書直起腰來。
另外,他自身的處境,這位楊閣部已經感到越來越不妙了。他極力主張的與韃子的和談現在已經泡湯了。這件事就算是成功了,崇禎皇帝恐怕日後還會往他頭上安罪名,以樹立自己的貞節牌坊,婊子當然得他來當。何況現在失敗了呢?
眼前的剿匪大計又是他一手定下來的,十面埋伏如果再不奏效,他的什麼禮部尚書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兼內閣輔坐得穩嗎?恐怕崇禎皇帝就要約談他了,約談之後砍腦袋或者投入監獄都未可知。
這才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啊!
楊嗣昌現在終於看出來了,現在唯有林毅能夠助他實現剿匪大計,其他人根本沒這個實力,也沒這個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朱大典和虎大衛要告林毅的狀,豈不是自討無趣?
楊嗣昌早就把林毅當成了自己的倚仗,前天他還給崇禎皇帝上了一道摺子,褒揚林毅連打勝仗,在剿滅了羅汝才之後,現在又打敗了李自成,把他們困在了南陽城,他正在調兵遣將,督師全力圍剿,闖賊覆滅指日可待。現在再以通匪罪治林毅的罪,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楊嗣昌想到這裡心裡暗罵這兩個蠢豬,恨不得把朱大典和虎大衛拉到近前,抽一頓嘴巴子。
我楊嗣昌再糊塗此時能治林毅的罪嗎?儘管姓林的渾身都是刺兒,但是要掰他的刺,也得等到這些流賊被剿滅貽盡,皇上大肆升賞他,他風光無限的時候,也正是防備力最薄弱的時候下手。
現在林毅士氣正盛,治他的罪,無異於自廢武功,自毀前程,而且此時打蛇不成反被蛇咬都有可能,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
因此想到這裡,楊嗣昌直接把這兩人的摺子給燒了,這東西拿來揩屁股他都嫌糙。
然後楊嗣昌就地轉了兩圈之後,命令兵部主事李文海,趕緊催促林毅趕緊攻城與李自成決戰……
田見秀以刀換人成功,帶這李過和那一兩銀子的小費高高興興的回來南陽城。
雖然這一兩銀子的小費有點寒顫人,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把人成功救回來了。
看到李過和田見秀二人平安歸來,李自成夫『婦』都很滿意,覺得這個林毅還算是言而有信,準備的幾路兵馬也全都撤回了城中,然後抓緊進行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唯有劉宗敏心中氣憤不過,因為田見秀告訴他,林毅舞這把大刀稍微有點吃力,僅此而已。
“這怎麼可能?他原來只使7o多斤的傢伙,現在給他變成了12o斤,那僅僅是稍微有點吃力嗎?姓林的難道沒說什麼?沒有當場出醜?”
劉宗敏追問田見秀,田見秀也是為他好閃爍其詞,有意轉移話題,就不往這方面說。
劉宗敏就覺得有什麼事瞞著他,他這種莽撞的人跟秀才交流也確實有些困難,而且透過這件事,他對田見秀產生一種反感,便問李過,因為當時李過也在場。
田見秀就跟李過遞了個眼『色』,搖了搖頭,李過會意支支吾吾。
這下劉宗敏氣可就大了,指著李過的鼻子就罵上了:“你他孃的究竟有什麼事瞞著老子?要不是老子,你能活著回來嗎?早知道這樣,老子說死也不會救你,你這個白眼狼……你要是還有些良心,就實話跟我說!”
李過號稱一隻虎,也是個血『性』漢子,馬上也4o歲的人了,被罵的臉一紅一白的,覺得不說出來也對不起劉宗敏的救命之恩。
於是李過紅著臉道:“捷軒叔,其實也沒什麼事兒……”
當劉宗敏聽說,林毅試刀之後,當著他們的面,當場大讚這口刀,然後又拿出一兩銀子作為酬謝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