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我皆只剩一副胸甲,如何?別再說我欺負你!”
烏蘭巴爾思,手中鐮刀遙指谷令君,極力壓制著自身的怒意,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谷令君沒想到,對方竟然,為了所謂的公平,能夠做到這般地步。
他是幸運的。遇到過的敵對陣營的修行者,幾乎全部都是腦子不太正常的傢伙。
比如那個,不願對普通人出手的烈。
像烈和烏蘭巴爾思這些人,根本就不適合呆在軍中,快意恩仇的江湖,才更適合他們。
其實,就算在江湖之中,這類人依舊不容易存活。因為,江湖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烏蘭巴爾思雖已卸去甲冑,但谷令君覺得還不夠。
指著烏蘭巴爾思手中的鐮刀,谷令君眉毛輕挑,故意擺出一副不屑之意。
“你這柄鐮刀呢?你既然都打算與我公平對決了,為何還要利用如此神兵利器?”
烏蘭巴爾思聞言,冷哼一聲,鐮刀長柄重重砸在地上。
“這把鐮刀,只是普通的武器,不是什麼神兵利器!”
谷令君當然知道,烏蘭巴爾思的鐮刀,只是一柄材質優良的普通武器,甚至工藝與突襲尖哨的專用佩刀相比,都有所不如。
作為一名穿越者,谷令君又是一個狂熱的武器愛好者,對於武器材質的瞭解,他絕對堪稱大師級別。
但他會承認嗎?當然不能!
谷令君還得以此為藉口,藉機套出對方所使用的武技。
“你這個虛偽的騙子!”
谷令君此時,如同一個遇到渣男的怨女,緊緊盯著烏蘭巴爾思,大聲質問。
“一擊,便可使我手中武器破碎,你說那只是一柄普通的兵刃!?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打碎你的兵刃,和我的鐮刀沒關係,那是因為……”
谷令君內心竊喜,對方上鉤了。可烏蘭巴爾思話剛說到一半,卻忽然戛然而止。
眼看即將到手的情報付之東流,谷令君多少有些小失落。
心想,看來這傢伙還沒傻到他認為的那種程度,竟然識破了谷令君的伎倆。
老實說,這般拙劣的演技,被人識破實屬正常。
但谷令君卻也想多了,烏蘭巴爾思是何許人也,谷令君的演技雖然拙劣,卻也並未被他識破。
止住話茬,純屬是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屬於他們家族的核心機密,自然不能與外人道哉。
此時的烏蘭巴爾思,糾結至極!英俊的小臉憋得通紅。
解釋,將會洩露家族的核心機密;不解釋,他如何讓對方相信自己?
谷令君眼看套取情報無望,也只能選擇放棄。當然,放棄歸放棄,嘴上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對方。
“你看你那一臉的便秘像,咋不說了?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老子就當你手中的是普通兵刃。”
“來吧,騙子,來用你那所謂的普通兵刃,過來殺我吧!”
谷令君還一臉委屈,大有受盡屈辱之後,準備慷慨赴死的架勢。
可這副作態,看在烏蘭巴爾思的眼裡,簡直就如同,給他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
他海默領地的少主,從小到大,何時遭受過如此羞辱。
可偏偏,對方的話,又讓烏蘭巴爾斯覺得句句在理,挑不出任何毛病。
傲嬌,偏執的性格,讓他原本並不達的智商,徹底變成了負數。
烏蘭巴爾思整個人突然暴起,周遭天地元氣也隨之躁動、翻湧。
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將谷令君嚇了一跳,他本能雙腿用力,向後掠出足足兩仗之遠。
對方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胸甲,度必定有所提升,谷令君可不敢託大,必須和他保持一個絕對的安全距離。
至於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暴起動攻擊?
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傢伙,被他連罵帶損了這麼長時間,泥菩薩還有三份土性呢,何況是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