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徒三看著杯中酒,若有所想。
隨後又抿了抿,那酒水上好滋味,果然是陳年的汾酒。
“好酒!”捕頭宋西一杯飲入,暢快一聲。
錢老爺錢渭橋微微而笑,很是愉悅。
段徒三反問道“錢老爺,這陳年好酒,是哪位朋友送的?”
錢渭橋笑答“乃是我此次出行生意的朋友。我離開本縣,便是要到他的縣城,與之買賣生意。除了帶回來的貨物,還有這壺他送予的陳年汾酒。”
“回來之後,得知家中之事,便立即派梁管家去尋段鏢頭,設宴感激,美酒相敬!”
說著,酒杯對去,“段鏢頭,我敬你一杯!”
段徒三客氣一聲,“錢老爺不必如此,真正要謝的,應該是龍知縣和城裡的百姓。”
錢渭橋遺憾的說,“我也有此意,但龍知縣公務繁忙,難請一次。”
眼神一移,看向宋西,“宋捕頭,不知龍知縣,何時才有空閒。”
宋西氣振一聲,“龍知縣一直都忙,我也不知什麼年月才能請到。最近又有困惱的事了!”
“這樣啊?不知最近,城裡有何事,值得龍知縣困惱的?”錢渭橋疑問道。
段徒三眨了眨眼道“錢老爺,您不知道嗎?城外生的事?”
錢渭橋面露疑色,“何事?城外生何事?”
宋西說“城外生了一起兇殺……”
只是說生劫持命案,並沒有告知是官銀失竊。
錢老爺聽言大驚,不由變色,“還有這等事?我也是走官道回來。看來,我回來得早,僥倖避過。”
捕頭宋西訕笑一聲,“錢老爺不愧是富貴命,好運啊。”
段徒三眼神微凝,腦海中多了一條思緒。
……
酒過三巡,二人離開了錢府。
日落西山,天色漸暗。
面色漲紅,酒氣熏人的宋西,叨叨的說“這錢渭橋,還想見我們龍知縣?就他這種人!我們龍大人最不會見了!”
段徒三瞟了眼他,淡聲道“我們剛從別人設宴回來,你這麼說別人,不好吧……”
醉意在腦的宋西斬釘截鐵道“有什麼不好?這錢渭橋,太虛偽了!”
“知道他為什麼請你嗎?還不是因為他請不到龍大人,而你在城裡現在,有名氣!他這種人,就是誰有名望,巴結誰!他們都是這……德性!”
“你替他們家破了案子,他不請你的話,到時城裡會說他錢府的風言風語。”
“但凡請我,我就……”
段徒三眼神深沉,再次陷入了自我思緒。
不對,宋西說的話,不對。
表面上,好像是這樣。但暗地裡,肯定還有點其它原因……
————
同心客棧。
段徒三回到客棧。
此刻客棧已經打烊,但客棧的門沒有閉鎖門閂,只是單純的關著。
簡單一個推開,“咯吱!”聲響,就進入客棧內。
大堂內,還未熄滅的油燈,照亮著視線所及之處。
關閉棧門,扣上門閂,走向大堂的長桌。
“誒……”段徒三嘆息一聲,坐在桌前。
煩惱的給自己倒茶一杯。
腦海中關於今日之事的思緒,不說混亂,就是簡單的,沒有茫茫大霧,不知前路。
要是老大在這,肯定知道真相了。
但總鏢頭老大不在啊。
回去找老大來,他肯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