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廣長沙府某縣。
縣城有名的錢老爺府門外,管家梁有正接應著送來的鏢物。
“這鏢,就你一個人押送?”管家梁有詫異的看著年輕目毅的永州鏢局鏢頭。
“路很短,我一個人夠了。”段徒三回答道。
管家梁有還是有些不理解,自己認識中的鏢局,不是這樣的。且此鏢押送的可是錢老爺的鏢物,竟然只派一個人?真怪。
不過鏢物安全送到了,那就無所謂了。
“段鏢頭,這是結銀,您點一點。”梁有拿出一錢袋子遞給段徒三。
段徒三接在手心,微微一個掂量,就知道數目準確。
這掂量銀錢的手法,是曾經盜王的時晉教的。
無論銅錢還是銀兩,只要他被抓握,立刻就知道,具體數目多少。就像賣肉的屠夫,熟能生巧,不用秤砣,一刀下去,要多少,切多少。
“那麼……”段徒三欲要告辭,此時身後走來幾個官差。
為的是個髭鬚硬朗,面色古銅,四十左右的捕頭。
那一雙眼睛如同神廟內神像睛瞳,望而心畏。
“就是你們府上報的案吧!”為捕頭,喝聲振振道。
管家梁有畏意的說“宋捕頭,您怎麼帶這麼多人?”
眼前這位宋捕頭,乃是本縣有名的人物,名為宋西。為人嫉惡如仇,剛正不阿,就是腦子太簡單。
捕頭宋正喝聲道“錢老爺家報案,這是大案子,我自然多帶點人!別說沒用的,帶我進去!”
“是!”梁有點頭哈腰,連忙把這些捕頭捕快請入。
眉頭蹙動,目露好奇的段徒三跟在後面,一同進去。
錢府後堂。
錢夫人和幾名下人正等候當中。
“夫人!衙門宋捕頭來了。”管家梁有快步上前,與之說道。
錢夫人神情焦急,起身而去,“宋捕頭!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宋西威相喝聲,“夫人!生什麼事了!我宋西在此,沒有辦不了的事!”
錢夫人苦聲言“老爺送我價值千兩的鳳蝶金銀釵被偷了!老爺如今去了隔壁縣城,他若是回來知道,我沒法交代啊。”
“竟有此事!”宋西怒聲道。
“夫人,還請慢慢說,珠釵是怎麼丟的?”
錢夫人言“就在一個時辰前,我就在後堂這裡,我把心血來潮,把鳳蝶金銀釵拿出來觀摩。接著,把珠釵暫時放在桌上,去處理點小事。”
“等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我懷疑這些下人偷的,但我問不出真相,只能指望宋捕頭您了。”
宋西面露兇相,看向戰戰兢兢,站成一排下人。
“誰偷的!給我交出來!現在交出來,我可讓錢夫人從輕處置!若是被我搜出,那就是下獄了!”
這些下人們哀聲哭泣的說“沒有啊!”“宋捕頭,不是我偷的!我是無辜的!”
一個個哀聲嚷嚷,情真意切。
站在捕快身後的段徒三眼神掃視著在場的下人,又看向整個後堂擺設。
宋西見眾人不承認,肅聲道“來人,一個個給我搜查!”
錢夫人道“宋捕頭,我已經派人搜查過了,不僅他們身上身下,甚至住處,府邸可能的角落,都找過了。”
宋西撫摸著髭鬚,“看來,藏得挺深啊。”
眼睛瞪瞪道“好,你們不說,那就都帶回衙門,一一審問!”
管家梁有言“宋捕頭,不能都帶回去吧……都帶回去,府邸沒人了啊……”
“本捕頭辦事,自有道理!”宋西自信威聲。
“夫人,可否說清楚,具體的細節。最後一個見到珠釵的,是什麼人?是誰現珠釵丟失的?當時您不在的時候,有誰在後堂?”後面捕快數人中,段徒三走出問道。
這捕頭宋西是查不出的什麼的,連基本的詢問過程細節,都沒有想法。忍不住的自己,只能親自問。
“你是誰!”宋西威嚴怒面,喝聲問道。
管家梁有這才現,這鏢頭怎麼跟進來了。
“宋捕頭,這是給我們府押送鏢物的段徒三,段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