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臺城內。
從洛京園離開的白開等人,到了熱鬧的城中,尋了家客棧,吃飯安頓。
“還是謝家的東西好吃……”白開看著桌前的菜餚,心中感慨。
“好吃你回去啊?沒人攔著你。”桂依然不客氣道。
白開嘆淡一聲,“我也想的,但是……誒!”
桂依然翻了翻白眼,微微咬牙。
接著呢喃道“我還以為你有啥法子救我呢?原來是指望別人。”
“你不也是信任我。”白開笑說。
這件事,不單單如此而已。還有另一層意義。
即使謝家主最後沒選擇宣告,自己一樣不會讓她有事!
蕭轍思緒混亂的問“所以?兇手是誰?白兄弟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兇手是誰?”
“什麼兇手?你有證據嗎?我沒有!”白開一邊夾菜,直接乾脆說道。
蕭轍神色忿忿,心中不甘,“那?就這樣了?就這樣放任真兇?”
莊萍反問說“不然呢?又沒有證據的。再說了,那三個公子本來就該死。”
桂柳斜凌然言“他們再該死,那人也不該嫁禍給我姑媽。”
白開嘆息一聲,“反正,只能這樣了。吃過這一頓,大家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吧。”
桂依然怔了怔,微咬嘴唇,眼神迷離。
蕭轍表示說“永州府和桂林府是同一條道啊。我們一起走啊,白兄弟。”
白開解釋說“我和我家鏢師們,還有事,不方便一起。”
“巧了,我也不方便!我要去趟雲南採藥,大侄子,你會陪我吧?”桂依然凌然的看向桂柳斜說。
“姑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柳葉公子毫不猶豫的回答。
白開眼中放光,自內心的欣喜情緒,顯然臉上。
桂依然見對方這態度,不由得皺眉氣戾,“你多少掩飾一下,我人還在呢?”
白開嬉笑說“不好意思,沒忍住,下次,下次一定!”
……
次日,雙方分道各行。
桂依然和大侄子走西南方向,官道大路。白開和自家鏢局人往南下,去往渡口。
轉眼間,雙方分開已有七日。
灰濛的天氣下,茂密的林道都顯得陰氣沉沉,有一種說不上的詭異。
“駕!”蕭轍駕馭馬車,載著公子和姑媽二人。
桂依然自從離開,就一副怨念的情緒,時不時的皺眉瞪目,不知想到了什麼。
柳葉公子想的確是其它事,並沒怎麼注意姑媽的異樣。
“那位謝四爺,並沒打算收手。姑媽,你要小心點。”桂柳斜直言道。
桂依然無所謂道“我會怕他?”
“籲——!”
忽然間,蕭轍急停勒馬,車內的二人驚愣了一下,不過其身法輕功,還是保持住了身形穩定,沒有像普通人那樣七上八下。
“生什麼了?”柳葉公子急問,掀開車簾。
視線前方的攔截身影,立即讓桂柳斜神情緊張神肅。
對方好似著火般,風掠吹過,吹起衣袂絲如同火苗灼灼。
那憤怒恨意,如同可見的濃霧,縈繞在身。
洛京園謝四爺,謝北蝮。
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