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客棧。
客棧門口的掌櫃毛南,張望著的遠處。
“那邊怎麼了?好吵鬧啊。”
“誒,熱鬧都是別人的,何時才回到我這啊。”毛掌櫃感嘆一聲,走回客棧。
“嗒噠噠!”“籲!”
勒馬懸停,一輛剛從兇殺中脫離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口。
毛掌櫃看向駕馬的白開,臉色一黑,一副極不情願的看見的樣子。
這個人,怎麼又來了!
我生意都這樣了?還來禍禍我?
“毛掌櫃!”白開樂然問候。
車廂內,這客棧的賬房,石琅軒走出,如以前那般,不冷不熱的說,“毛掌櫃。”
毛掌櫃冷哼一聲,“你還回來作甚?”
“我們吃飯啊!”白開誠懇的說。
“你這破客棧,除了飯菜能吃,還有什麼值得說的?”
毛掌櫃張口欲反駁,哀聲一嘆,“算了。”
一副落寞傷感的背影,走回客棧內。
“這是咋了?”白開有些不解。
石琅軒神色感慨愧疚道“毛南掌櫃和父親是故交,我家被屠殺後,後事都是靠著毛掌櫃處理的。他一直希望我離開江浦,重新生活。如今我不但不走,又和張淝幹了起來,他自是無奈。”
“哦,難怪。”白開微微點頭。
客棧大堂內,還是那般冷清。
白開一副像回家一樣,很是自然坐下。
這位老掌櫃,和藹的笑顏,招呼二人,完全沒有問關於張淝的事。
“白少俠,您可真是我客棧的貴客!”
我這晦氣之地,你也來太多遍了!啥時候走啊!
白開笑說“那個,喊趙廚子炒菜吧,有什麼來什麼,我不挑。”
毛掌櫃看向跑堂小二,“聽到了吧。”
石琅軒喝著茶,看著那清淡的茶水,從頭到尾,不太敢看這恩人掌櫃。
毛掌櫃自然也不理會他,不聽話的崽子要送死,自己能怎麼辦?
“客官!打尖住店啊!”此時,客棧又走入一位客人。
毛南熱情的上前招呼。
白開轉頭看了眼,臉色立即不好了。
一個黑衣緊服,面容清矍削瘦,氣勢冷煞的男子。
男子的腰間,一柄紅鞘黑柄,虯獸銅製的劍。劍未拔出,但是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冷冷寒。
白開目色一凝,低語一聲“來者不善,你先離開……”
石琅軒回看過去,心臟瞬間停止跳動一下。
這是什麼人啊?
此前街道遇到的四位殺手,和他相比,簡直就是稚童!
黑衣男子走過毛南掌櫃,慢慢的走向白開。
“你就是白開。”男子乾脆利落的問,語氣冷冷有威。
“我不是。”白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額?”黑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眼神寒光凜凜,掃向石琅軒。
“你應該是你了。”
石琅軒眼神誠懇堅定的說,“這位大俠,對方沒和你說,那位白開多大年紀嗎?我這年紀,可能嗎?”
黑衣男子眼神一沉,殺意驟凝的瞪視白開。
“你騙我?”
白開一臉無奈,好似受了委屈的樣子,“不是!他不是,我就是嗎?這客棧,一定有這個人嗎?你就不能找錯人了?”
“倏!”
殺意的劍光閃爍,快,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