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
第一具射架上，三十二支火焰箭順利射出去了。
都沒有後世禮花彈飛向高空時候，那種哨響咻咻咻。
這個時代誰懂熱——聲耦合燃燒嘛（脈動燃燒）？更不知道氧化劑、笛音劑（主要是苯的原生物）。
朱慈烺更擔心的是這些火焰箭，能飛去距山崗還有段距離（目測二百來米）的關寧鐵騎士兵那裡嗎？
要知道，加上山崗斜坡範圍，最近敵人距射架的直線距離足足三百多米！
還要知道的是這種箭由火藥燃燒推動，飛行過程中受到各種影響，極不穩定，打擊精確度就會極低。
“還有啊，就是箭尾銅管的重量，也影響精度和射程……”
朱慈烺剛想到這個，只見已達極的飛箭尾部那銅管已經自動脫離飛箭，掉落了！
呵呵，這才對嘛！
于山崗上，以水平夾角四十多度射出去的羽箭，這時獲得火藥給予的強大動能，朝關寧鐵騎人馬飛去。
三百米開外，關寧鐵騎還在奔湧而來，準備薈聚更多人馬，然後開始攻擊
——指揮官透過單筒望遠鏡都看清了李自成嘴臉；士兵們都能看到明黃色大傘……
打死，或者活捉了李自成，就是驚天大功一件！
激動的心使人熱血沸騰。
可是，當三十二支利箭落進密集的人馬叢集
一陣“噗呲”聲響過，中箭之人栽下馬去，連中箭的馬，都是站立不穩而趴下了……
呵呵，呵呵呵……
三十二支利箭，中標者都過二十之數——中標率乎想象！
山崗上，李自成這時透過單筒望遠鏡看到了效果，即給李強豎起了大拇指，還誇讚道“幹得漂亮！”
朱慈烺再看射架上，三十二杆火焰箭又已全部塞進了銅管套中了。
李強哪裡顧及到李自成的誇讚啊，他又將射架後面的引線點燃了。
這樣的操作效率！兩次射的間歇時間不過三分鐘左右。
再張望，目送飛箭遠去……
這個方向上的關寧軍，又有二十多個目標中箭。
都可以想象被帶著強大勢能的一米長重箭射中，人、馬將遭受怎樣的傷害。
眼見著的，這個方向上，原先奔湧最是積極的關寧鐵騎人馬停滯了。
誰能想象得出這麼長、重、強的利箭是用什麼弓、弩射出來的？能飛行二三百步後，還能給人馬予巨大殺傷！
再向前？利箭的威力更大，極有可能一箭穿倆、貫穿仨……
“誰這麼說過關寧鐵騎，著重甲，連馬身都有綿甲防護……簡直就是刀槍不入的存在。”
這時，李自成將望遠鏡拿離眼眶，握手裡一揮，難掩喜悅而對朱慈烺言道
“太子殿下，你看到了嗎？利箭上去，照樣穿透鐵甲、綿甲，將人、馬都給射翻啦！”
朱慈烺點頭，講起了往事
已己之變時，於北京城外，八千關寧鐵騎對戰十萬入關搶掠的清軍。
八旗軍以優勢兵力，連續向關寧鐵騎進攻。
從早上打到晚間，十萬八旗軍就是沒能消滅關寧鐵騎！
那時候的清軍，雖不及現在，可也具相當強的戰鬥力了。
而關寧鐵騎，人、馬就是這一身防護，讓清軍奈何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