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槍聲響起!
清軍騎兵隊伍中一將軍,一騎兵兩個都栽下馬去。腦漿都濺到了他們倆旁邊,那幾個清兵的頭及身上。
石廷柱呢,他跟被狙殺掉的兩人保持著十米的距離,就在他們倆的後面。
看看,這個石廷柱狡猾吧?
前天,也就是七月十一,石廷柱率軍抵達保定。在保定府府衙,石廷柱見到了尚可喜。
兩個人是老朋友啦,見了面都沒那麼多寒暄。
“哈哈,老尚,你都封智順王了,而我,才是個一等昂都章京!還是你們這些漢人降將受大清朝廷抬舉呀!”
石廷柱這樣跟尚可喜打哈哈。
“哪裡,哪裡!石兄笑話小弟啦。”
尚可喜又怎不知滿人和漢人之間的區別啊。
只是石廷柱之前也是明朝官員,跟自己一樣,都是降將,這才敢跟他平等對話。
要是滿清正兒八經的一旗之主來此,他尚可喜還不得跪迎?大氣都不敢出,就別說稱兄道弟,開玩笑,打哈哈。
“石兄啊,您終究還是滿人,所以能夠成為一旗漢軍之主!我們這些個漢人,哪怕給個王的稱號,有誰能給一旗兵統帶?”
“哈哈,別講得這麼生份!現在不都入關啦,我們滿人才多少?以後統治億兆漢人,還不是要倚仗你們這些人?”
石廷柱啪著尚可喜臂膀,繼續說道
“你們這些漢官,今後前途才是大大的!朝廷既然都給你封王爵之位,將來必定給予一省封地,呵呵,到那時,你們這些漢王們,還不逍遙快活死!
我們這些滿人,除非出自愛新覺羅家族,有誰可敢妄想王爵?更不敢奢望一城之封地啊。
所以,該是你們這些漢王,令我們這些滿人羨慕!
就是將來,萬一小弟落魄了,討飯到了你的封地,還要萬望老兄照顧一二!”
石廷柱講的倒是實話,說得尚可喜心裡真的可喜哦,可他嘴裡哪敢就老神在在,受用擅痴呢。
“哪裡會有那麼一天!……不說這些,小弟置酒為老兄接風、壯行!”
……
席間,兩個人談起席特庫,都是對席特庫之死,感到不可思議。
“那天,我就在保定城裡,剛剛給他送行後回來府衙小憩,睡了個回籠覺。正做夢間,就被叫醒。來人說固山額真他出城走有十里,就被殺了,屍體都抬回城裡來了。”
尚可喜講完他當天早上的經歷,看著石廷柱,是想聽聽石廷柱對此事的看法。
“唉……”
石廷柱卻是一聲嘆息後言道
“前月,我們倆還在山東並肩作戰,蕩平了山東境內的大順、大明殘餘武裝。沒想到,他僅早我幾天出,這時竟然與我已是天人兩隔!
哎,尚老兄啊,你就在保定,離出事地點這麼地近,你真不知兇手是誰,或是是哪方勢力所為?”
“哎呀,真就是不知啊!”
尚可喜站起身,把頭湊近石廷柱小聲說道
“聽席特庫身邊人講,那種火器不止在將近二百步的距離上殺死了他,還在他前面那山包上,殺死了十多個前去探路的搜尋隊。
我派人去現場,找回來了那種彈丸。老兄啊,真就不是我所見過的任何火器之彈丸啊!
這說明,我們的敵人,已經擁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領先於我們之火器不知多少倍的,先進武器了。
而且,看起來對方就是射殺像席特庫這樣的將領。
也許啊,你、我都在他們要射殺的名單之上!
所以,我們得十分小心,處處留意!
不瞞你說,最近幾天,我白天都不怎麼出門。就是去關帝廟去拜關公,我都是天黑了才去。”
尚可喜的話,真的驚到石廷柱了,到這時,他也站了起來,看著尚可喜,問出這個“為什麼啊?”
尚可喜說道“遠距離殺人,他先要看得見啊。黑夜裡,他看都看不到,怎麼殺?因此,我感覺,夜幕就是最好的掩護!而近到我們跟前?他怕是不想活咯!”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