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邊亮的時候,典韋這些人開始生火做飯,準備吃些熱的,畢竟在山裡埋伏了三天,吃的都是乾糧。
昨夜撤退的時候,不少陷陣可是將鮮卑的宰殺好的牛羊,帶了出來。
眼下已經不是埋伏的時候,而是要光明正大的阻擊那些鮮卑人渡河了。
隱藏埋伏的事情,有田豫他們呢!
虎吡一看著河對岸,現只有幾百人在那裡,通紅的眼睛中,冒出了陣陣的殺氣!
他萬萬沒有想到,昨夜造成自己損失了五千人馬的,竟然只有那麼點人。
虎吡一大聲的喝道
“都給我殺過去,將那些雜碎都給我撕碎了!”
親隨連忙攔住他道
“王子,天氣已經涼了,還是讓大夥兒先吃些東西吧,渡河可是個力氣活。
而且過去後還要殺敵,你看他們正在吃喝,咱們的人肯定心有怨念啊。
而且咱們還要伐木,建造木排,準備搭建浮橋的東西,不要為了一時之氣,亂了陣腳啊!”
虎吡一一聽,再次壓下了怒氣,對著親隨道
“不錯,是我心急了,以後你還是要多提醒我,讓大夥兒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後,咱們開始渡河。”
虎吡一的命令很快就傳遞了下去,鮮卑人分出了不少人去伐木,建造渡河的木排,浮橋的樁子等等。
典韋饒有興趣的說道
“這些鮮卑人還不算傻到家嘛,知道弄些東西來過河,有趣。”
那陷陣校尉終於開口道
“不要小瞧那些鮮卑人,我們在幽州的時候,和他們多次交手,不管是攻城,還是野戰。
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掌握了完整的戰術,他們知道該做什麼,該什麼時候做。
昨夜那樣的突襲,在幽州那邊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也是他們一時得意忘形,輕視高麗人,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將軍如果輕視他們,那麼一定會吃虧的!”
典韋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不錯,姜成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對了,看你小子沉著冷靜,也是個當將軍的料子,高順那傢伙就沒有提拔你一下嗎?”
姜成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些都是常識罷了,高將軍早就多次教導過我們,像我這樣的,在陷陣營中比比皆是。
高將軍說了,我最少還要鍛鍊兩年,才能獨自出去領軍,所以將軍不必驚訝。”
典韋一聽,不由的暗自抻舌,高順這傢伙,到底把這些陷陣營都練成了什麼?
姜成這樣老道的傢伙,都還要再歷練兩年,才會外放獨立領軍,想想都可怕,怪不得陷陣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典韋被他說的也勾起了興趣,趁著那些鮮卑人還在準備,又和姜成閒聊了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鮮卑人抬著幾十個木排,整齊的來到了河岸邊一字排開。
都知道有敵人駐守的時候,想要渡河就一定會付出不小的傷亡。
那些準備渡河的鮮卑人,都披上了甲冑,拿著盾牌,準備迎接來自對面的攻擊。
一聲令下後,幾十個木排同時被推下了河裡,每個木排上都上去了十來個士兵。
然後這木排就朝著典韋他們劃了過來。
典韋一看,頓時知道姜成說的不錯,鮮卑人果然已經掌握了不少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