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一聽身後的眾人都在山呼萬歲,心中得意非常,站起身來,竟然就那樣一個人走了進去。
在他看來,眼下大局已定,皇子辯接受了眾人的朝拜,這皇帝已經是穩當當的了,張讓幾人也做出了投降的選擇。
自己身為大將軍,還是新帝的舅舅,眼下屋裡屋外都是自己人,進不進屋,又有什麼區別?
何進來到屋裡,大馬金刀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張讓說道
“張公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又為何要和那蹇碩勾結,想要置我於死地?現在還不是乖乖的跪下來磕頭求饒?哈哈哈。”
張讓低著頭說道
“大將軍,眼下新帝已經登基,皇家自有皇家的威嚴,還是先將屏風擺上,免得外面那些軍漢窺視。”
何進笑著答應了下來。
兩個太監連忙將屏風又搬到了門前,順勢關上了房門。
袁紹和潘隱早已站了起來,一看房門關上,袁紹衝著潘隱低聲罵了兩個字
“廢物!”
潘隱知道袁紹說的是誰,笑著點了點頭,對著袁紹說道
“本初,一切都在袁大人的意料之中,我先出去傳遞訊息了,等下還要指望你演戲呢。”
袁紹笑了笑說道
“你去吧,等傳遞完訊息,你就在我叔父的府上等候就是了,等下亂起來我也顧不上你。”
潘隱連連點頭,轉身離開了。
屋內張讓抬頭一看,房門已經關上,他緩緩地站起來衝著何進問道
“大將軍,眼下你已經贏了,不知可否放過老奴幾人一命?”
何進此時志得意滿,有心拿捏幾下,反問道
“張公公,我憑什麼要放過你們?要不是你們這些人為禍,這天下怎麼會動盪,宮內又怎麼會如此汙穢?”
他原想張讓幾人此時應該跪在自己的腳下,痛哭流涕的求著自己饒命,卻不知自己這番話,徹底葬送了自己的生機。
張讓原本也想和何進和解,誰當皇帝,自己幾人也當不了,好好的做一個太監,繼續和以前一樣混日子就是了,可是何進這番話,卻是一下刺痛了自己的心。
聽他的意思,竟然還是不準備放過自己幾人,張讓心一橫,衝著渠穆使了個眼色,嘴裡卻是大聲說道
“大將軍,這天下動盪,要說都是我等的罪責,我們卻是不認的,我們不過是幾個內侍,貪財了一些。
而且當年陛下和皇后鬧翻,要下旨廢后,是我們幾人傾家蕩產拿出了所有的積蓄,湊了幾千萬錢,拿給你,讓你取悅陛下,我們又苦苦哀求陛下。
就這樣,陛下最終才收回成命,我們這樣做,還不都是想託庇於你何家。
可是你現在竟然忘恩負義,要殺掉我們,還要滅掉我們的家人,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嗎?
你說宮中汙穢?那麼現在朝中那些大臣,又有幾個是忠誠廉潔的?
像你這樣過河拆橋,簡直就是過分之極!”
何進聽張讓如此說法,一時間也有些覺得過意不去,張口說道
“我……”
才說了一個字,就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不對,怎麼一下就看見了渠穆舉著一把劍,劍刃上還在滴血,渠穆身前那個肥胖的身子為何這樣眼熟……
何皇后眼見得自己的哥哥在眼前身分離,尖叫了一聲,昏迷了過去。
門外的袁紹聽見何皇后的尖叫,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抬手製止了那些準備行動的禁軍。
這時張讓提著何進的腦袋推門走了出來,衝著外面的眾人說道
“逆賊何進意欲在先帝靈前造反,現在已經被我等斬殺,爾等不許亂動,我這就派人去請朝中大臣!”
說完將何進的腦袋扔了過去……
潘隱從皇宮的南門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對著守門的校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