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在馬背上已經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他又拿出了小刀,看了看自己左邊的胳膊,上面已經佈滿了刀痕。
將刀換到了左手,給右邊的胳膊上又來了一下,胳膊上的血再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一下噴出,只是緩緩的流出來了一點,就沒了蹤跡。
想象中的刺痛也沒襲來,短暫的有那麼一絲疼,然後就沒感覺了,靠著這短暫的疼痛,徐晃使勁睜大了眼睛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朝著陵川縣趕去……
這天中午,陳宮剛從壹關回到了陵川縣城,自從張燕帶著人來到了太行山,和裡面的黃巾軍碰頭以後,壹關的防守一下就輕鬆了許多。
來到縣衙後院,陳宮一看戲志才在和一個年輕人說笑,也不客氣,走了進去說道
“志才,你又給奉孝教什麼鬼主意,他還是個少年呢。”
戲志才哈哈一笑道
“奉孝可比我鬼多了,和他一比,我才像一個剛從私塾畢業的小傢伙。”
那年輕人連忙擺手說道
“陳宮先生,別聽志才大哥瞎說,我還小呢,還要向你們多學習呢。”
陳宮哈哈笑道
“奉孝,你小子別謙虛了,我……”
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打斷了他們的話語,來人雙眼無神,精神恍惚的問道
“戲先生,戲先生在哪兒?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陳宮和戲志才仔細一看,眼前這人面色蒼白,滿身的塵土,嘴唇乾裂沒有一點血色,兩個眼袋黑的紫,眼神中沒有一絲焦距,不是徐晃是哪個?
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那樣一個精壯的漢子變成這副模樣,戲志才連忙起身來到徐晃面前,抓住他的胳膊說道
“公明,怎麼了,我是戲志才!”
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扎的慌,戲志才低頭一看,才現徐晃兩隻胳膊上佈滿了傷疤。
右邊胳膊上還有幾條沒有癒合的傷口,流出來的都不知道是什麼了。
徐晃恍惚之間好像看清了眼前這個書生就是自己要找的戲志才,匆忙的說道
“主公違令釋放了十幾萬的黃巾賊,讓我來找先生,去京師疏通關係,救……”
話沒說完,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戲志才連忙攙扶住他,將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陳宮一聽,臉色就變了,心中一急,竟是張著嘴說不出話了。
戲志才先喊來了下人,安頓將徐晃送回房間休息,再去請大夫過來給徐晃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這時陳宮也從一開始的慌亂中平靜了下來,只是臉色十分的差。
倒是那個年輕人好整無暇的坐在那兒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
戲志才冷靜的對著陳宮說道
“公臺,剛才公明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大概的意思你我應該都明白了,你怎麼看?”
陳宮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主公這次沒有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都說好了不要表意見,不要表意見,他又幹了這麼一出。
性命無憂,只是眼下大好的局面,一下子被打亂了,我們只能從長計議,重新謀劃了。”
戲志才點點頭,屋裡這三人都是智力高絕之輩,趙華雖然違令釋放反賊,但是如今這世道,只要你肯花錢,就是謀反都能買個平安。
對於自己主公做了這件事,自己身為謀士,生氣是沒用的,只能想辦法彌補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年輕人,見他又拿起了一塊點心在大快朵頤,有些無奈的說道
“郭嘉,你也說說吧,你小子鬼主意最多。”
郭嘉一聽,放下了手裡的點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