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未白強壓著她吃完了飯,然後才帶著眉眼含笑的小丫頭下了山。
到壽陽縣的時候,不戒跟啞婆婆依舊在廳堂那邊。
不戒依舊在她身邊賠笑著開口,至於啞婆婆依舊是一副你欠我很多錢的樣子。
秋未白直接帶著儀琳就去了門口,啞婆婆便直接往裡轉了轉身子,一臉嫌棄的看著秋未白跟儀琳“倒是厲害,這女兒不聽孃的非要聽一個色鬼的。”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秋未白也嗤笑了一聲“也對,一個不知好歹的蠢貨還真以為自己馴夫有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憐這蠢貨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蠢,豈不是最可笑的事?”秋未白可懶得討好她。
儀琳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是卻依舊穩穩的站在秋未白身邊。
這樣一來這啞婆婆更加惱恨“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蠢?像你這麼目無尊長的傢伙也好意思評價我?”
秋未白自己現在是什麼年歲這啞婆婆必定是沒有資格說道的,再說了這終究是明朝,像她這樣性格的女人早就被浸豬籠了,秋未白更加不屑。
倒不是她追求自由有什麼問題,而是她追求的方式有些太極端,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她擋了主角的路。
秋未白本來不想再跟她扯,只不過秋未白不想讓儀琳為難,於是便只好讓自己為難了“你看看這個男人,他一身本事,卻被你馴得沒了牙齒,你覺得是你厲害,那是因為他足夠愛你”
“可是你愛他麼?你配得上他麼?你想想你這些年是怎麼對他的?”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什麼情愛?”
“沒錯,我是好色,也許在你眼裡我跟田伯光沒什麼區別,但是那又怎麼樣?”
“儀琳要是不嫁給我,那她這輩子就一定是青燈古佛相伴終老,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她在我身邊,我必定佑她一世安寧”
“要是在你身邊,你能護得住麼?”
“魔教隨時都會過來,他們離這裡總共就不到六十里,你打的過誰?”
“定逸師太能扛得住多久?魔教有將近三萬人,而恆山派連一千都不到,你跟不戒大師能護得住自己?”
“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簡直很可笑,你明白麼?”
“我其實都很不想跟你解釋,因為你太蠢了,我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
“不戒大師那麼愛你,他幸福麼?你考慮過麼?”
“儀琳現在幸福麼?你問過她麼?”
“你總是要用自己的思維去揣度別人的環境,你自己的事情都沒安排好,現在又要安排你女兒?”
“愛是很奇妙的東西,對於豪富之人來說,愛情是最貴重的東西,可是對於百姓來說,愛是最廉價的。”
“所以這就是個悖論,因為豪富之人大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而平頭百姓卻像你想的那樣,人人高貴。”
“你願意讓你的女兒去吃糠喝稀麼?”秋未白實在是不想把話說的這麼明白的。
“那也比你好,人家起碼是真心愛我的女兒,只要努力,總是能出頭。窮些也沒什麼”這就是明顯沒去過,一輩子都衣食無憂的人從她自己的角度看到的世界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