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相
“……”
謝默爾仔細看了莫堯一眼，他這時才注意到其他人所在。
看來真的是年紀大了……謝默爾掃視一週，目光停留在強森身上時冒出一絲溫和，旋即重新看向阿波尼茲。
“原來您是要問這個嗎？”
“……沒錯。”
阿波尼茲很想反駁莫堯的話，但她早已度過那個幼稚的階段。
此時在謝默爾的確認中，阿波尼茲微微點頭，只是語氣有些奇怪。
“……”
謝默爾看著阿波尼茲所穿的修女服，並不想詢問阿波尼茲這些年的經歷。
作為下屬，他在面對阿波尼茲家族的成員時，時刻銘記著自己的身份，絕不會因為年齡大而將自己視為長者，從而做出不合身份的僭越行為。
但對方修女服所代表的含義實在過於特殊，與當年襲擊他的人屬於同一勢力，謝默爾不得不擔心阿波尼茲這些年是否遭受到謊言的欺騙和矇蔽。
所以謝默爾努力直視著阿波尼茲，著重強調了這方面的事情。
“好的，遵從您的吩咐。”
謝默爾語氣恭敬。
三十年前的往事，以謝默爾的視角，緩緩呈現。
……
……
三十年前。
阿波尼茲莊園。
議事廳內。
阿波尼茲家族的家主格利格雷·阿波尼茲坐在位，左手的位置分別是他的長子蒂傑·阿波尼茲、幼子奧茲瑪·阿波尼茲，已經一系列家族重要成員。
一頭棕黑色短、尚且年輕力壯的謝默爾便是屬於後者，作為二階凡者的他，正坐在屬於奧茲瑪的那一排。
“我收到訊息，貝伊蘭斯和弗洛雷斯家族的人好像調查的結果不太對勁，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樂觀。”
“什麼？！”
蒂傑·阿波尼茲大驚失色，但滿眼血絲的奧茲瑪·阿波尼茲顯然比他更加激動！
……
自從麗茲在形勢逼迫下不得不與他解除婚姻關係、並被國王伊爾明納為王妃後，奧茲瑪就彷彿變了個人一樣，整日處於意志消沉狀態。
或許這件事的唯一好處，便是家族的妥協換來了收穫，王城上下對於阿波尼茲家族針對終於消失，讓阿波尼茲家族迎來喘息之機。
但這件事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阿波尼茲家族畢竟沒有傷筋動骨，如今已經恢復過來，甚至打算聯絡盟友，對當初針對他們的貴族們謀求反擊。
家主格利格雷·阿波尼茲認為，之前的事已經隨著麗茲進宮而告一段落。只要不再招惹王室，與其他貴族的鬥爭屬於合理範圍內的正常權利遊戲。
他必須警告那些傢伙，阿波尼茲家族作為古老血脈的後裔，絕不是這些後來者可以侮辱！
另外兩個古老家族對此曾進行過勸阻，認為三個古老家族之間應該共同進退、共同保持著低調的作風，但格利格雷表面認同，實則並不打算照做。
近一個月以來，內城區不斷出現混亂，導致深受內城區輻射的外城區也大受影響，法姆亞茲拉的治安情況明顯下降了不止一絲。
但格利格雷沒有打算收手，甚至覺得自家付出了兒媳，王室必定不會再過於逼迫，試圖拿到更多的利益。
然而就在一週前，王國北部邊境卻傳來噩耗，奧斯頓前線要塞被蠻族攻破。
阿波尼茲家族擔負著守護王國北部邊境大魔法陣的責任，在這場事件後，竟莫名其妙背上瀆職的黑鍋，甚至有私通外敵的嫌疑。
格利格雷·阿波尼茲不得不請求另外兩個古老家族幫忙調查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畢竟他很清楚阿波尼茲家族和這件事沒關係。
然而……
……
“伊爾明那個傢伙分明是想置我們於死地！”
奧茲瑪雙目赤紅，表情猙獰，猛地站起身大聲吼道！
“放肆！”
格利格雷險些被自己這位幼子嚇一跳，立即呵斥道“注意你的言辭，那是國王陛下！”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作為靠資源勉強堆砌到二階凡者，格利格雷很難在奧茲瑪這名真正的天才術士面前保持威嚴，只能靠著父親的身份強壓。
“……”
奧茲瑪瞪大眼睛，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不得不坐回原位。
作為長子的蒂傑暗暗欣喜，儘管他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但在自己這位弟弟面前仍然壓力很大，眼見對方吃癟，自然非常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