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這錄音筆裡裝了什麼?”張汶看著她的面容有點心虛“和aI有關嗎?”
“你的心裡不是很清楚嗎?”素子將手中的錄音筆掂了掂“或者說,我的形象很讓你……”
“沒有沒有。”張汶摸了摸頭哈哈笑道“沒有的事。”他趁機環顧四周“我說,錄音筆的內容不會被偷聽吧?”
“酒吧裡僅有的兩個駭客被我休眠了。在我們到包廂的過程中,酒吧的Ice已經被我加厚了。如果我想,我可以瞬間讓這地方停業。”素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張汶對面“這回行吧?”
“啊,可以。”張汶欲言又止,結果還是頂不住自身的好奇心“少佐,你……”
“重啟人生的機會,對於每個人都很重要呀。”素子輕聲說“無論是誰都一樣。”
“嗯。”張汶沉默半響,嘆氣道“還是看看梅麗莎的遺物吧。”
素子不再說話,而是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錄音筆中盡是一些貌似雜亂無章的聲音。
“……”張汶沉默的看著傾聽的素子,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肯定那不是葉公好龍的感覺,而是一種接近於虛幻和真實的幻夢。
“是摩爾斯電碼。”素子聽了一段後肯定地說“內容很短,應該是冒著很大的風險錄的。”
“可以解析嗎?這東西有金鑰嗎?”
“用的是最老式的國際標準,目的就是為了使懂得它的人能快破解。”少佐站起身“錄音筆先放我這,你如果沒事就先回去吧。”
“?”張汶有點傻眼。“那少佐你要幹什麼?”
“到了這個世界,第一次見面被你安排在酒吧,不得不說你很會挑地方。”素子笑著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找點樂子啊。不會有人來酒吧只為了喝酒吧?”
“啊……”張汶也隨之站起身“我什麼時候再和你匯合?”
“明天早上就行了,我會去找你的。”素子將手搭在門把手上“包廂借我用用。”
“好吧。”張汶說“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我小弟的女朋友也是個駭客,我希望你提攜一下她。”
“叫什麼名字?”
“Lunetada,全名是叫這個。”
“在哪個公司任職?”
“荒坂,她以前是荒坂的駭客——”
“找到了。呵,這算是約會嗎?”素子看著在窗臺的座椅上喝著飲料的兩個人“我已經打上標記了,下一次見我會給她上一課的。”
“謝謝。”
“不必謝我。”素子說“我已經說過了,重啟人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多一次選擇的機會。準確來說,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我還是有些好奇。”張汶欲言又止,可還是堅定的問道“如果這一次還會有傀儡師那樣的aI,你還會重複當時的選擇嗎?”
“……”少佐沉默,可還是很堅定的說“不會。”
“為什麼?”
“我現在覺得還是現實比較好一點。”素子抬起自己的手,將其在面前緩緩旋轉“網路雖然無限寬廣,可還是遵循邏輯,遠沒有現實那樣荒誕不經而又充滿不確定性。”
她反而不著急走了,而是雙手環胸站在張汶的對面
“打個比方吧。就如同基因的突變那樣,無論是惡性還是良性,都會在現實中得到真正的表達——而在某些特定環境中,惡性突變反而是適應環境的最佳答案。”
“而網路不同。程式碼只有對和錯兩種,突變也只是適應本身而已。而現實充滿著的荒誕,不恰好是人所厭惡而又追求的嗎?”
“謝謝你的答案。”張汶頷示意“對了,那兩個人現在在哪?”
(作者本人是個路痴,所以就省略具體路段了)
“還有,去的時候建議敲門。”
“明白了。”張汶拉開門走出了包廂。
素子看著張汶的背影遠去,又重新坐在位置上。
“哈啦~現在該看看這有什麼秘密了。”少佐拋了拋錄音筆“接下來就是屬於我的時間了。話說這個世界的義體竟然支援性功能,我還沒試過呢。”
她聽著那些聲音記錄,大致可以翻譯如下
1、“我是梅麗莎·羅裡。當你聽到這段電碼時,我已經死了。維克多,不要為我悲傷。”
2、“維克多醫生,注意多蒙·卡修,機會來臨了;可以在適當時候考慮解除偽裝,通知網路監察。”
3、“醫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