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好黑啊。”方圓驚歎道。
的確,自從他們進了暗門裡面之後,就黑漆漆的一片,連路都看不怎麼清楚。
最開始還能憑藉著倉庫裡的聚光燈看到一點東西,到最後就完全看不見了。
所有人都只能摸著牆壁一步一步的往前面挪著。
“有沒有人帶了手電筒啊?”方圓問道。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沒有。
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帶手電進遊戲,就算帶了大機率也放在揹包裡。
這會兒揹包什麼的都在車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留個完整的屍。
“我雖然沒有手電筒,但有個勉強能照明的東西。”賀知說著,在他的手錶上劃拉了兩下。
水錶驟然照射出一抹白光,這下他們最起碼能看見腳下的路況了。
“來來來,你走前面。”方圓把賀知拉到和隋靖並排的位置上。
“這裡好像隧道啊,裡面都是石頭和泥土。”方圓邊走邊說道。
“是很像那種剛開鑿好不久的隧道。”賀知表示贊同。
在他們一陣討論之中,隋靖卻一言未。
“你身體好些了嗎?”隋靖突然出聲問賀知。
“差不多吧。”賀知回答道“其實還是有些難受,但沒那麼嚴重了。”
“那就好。”隋靖剛剛稍微想了一下。她突然覺得賀知的這種情況有可能不只是身體不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能感知到即將來臨的危險。
他這會兒身體情況相比最開始在上面的時候要好上不少,是不是能大概判斷這會兒通道里沒那麼危險。
“你不舒服嗎?”方圓才意識到,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已經好上不少了。”賀知示意他不必著急。
“好吧。”他點點頭說道“你要是再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不要硬撐,我們也可以休息會兒再往前走的。”
說著他喊了一聲隋靖。“你說是吧,隋靖姐。”
“嗯。”
“你看吧,隋靖姐也同意了。”
“欸,我們是不是到出口了。”又走了十多分鐘,方圓陡然看著前方一片大亮,像是有光照了進來。
連最前方的一段路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也許是吧。”賀知說道“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安。”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他的心臟並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反而還更加平穩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需要更加註意了。
“欸?”在邁進耀眼白光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幾乎都要看不見了。
隋靖抬起手臂稍微遮了下眼睛,等她再次放下手臂的時候卻現自己已經不在隧道里了。
她正處在一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破敗的木屋了。家徒四壁,蕭索異常。
可是他們明明沒有走出隧道,而且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又在哪兒呢?
這又是在哪兒?
屋子裡除了一張小小的木板床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木板床上有一套已經黑的被褥,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被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