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人心惶惶人仰馬翻,一方神清氣爽神采飛揚。
同樣的早晨,程霧和父母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心情愉悅地看著新聞報紙全方位無死角地進行關於這件事的報導,聽著父母關於這件事的激烈討論,她唇角扯出一抹愉悅的弧度。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但結果著實令人驚喜。
時間倒回到昨天下午。
掛掉徐皓的電話程霧便撥通了楊文芳的號碼,兩人約了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廳。
看到臉色有些憔悴、跟第一次見面那個女強人形象相距甚遠的楊文芳,程霧不禁覺得心酸。若是沒有自己的介入,粉飾太平也好、息事寧人也罷,她終究還有幾分幻想。但是再一想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把林慶海剛剛給的支票攤到她的面前,開門見山道,“芳姨,這是林慶海要我放過林菲菲的代價。”
看著後面跟著不少零的支票,楊文芳身子一顫,眼裡閃過一抹痛色,隨即便很好的掩飾起來,笑得有些諷刺,“真真是父女情深,這數目可幾乎是公司全部的不動產了。”
看她故作堅強的模樣,程霧更覺得心疼,冷聲開口,“芳姨,林慶海這次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好,”沒有像程霧想象中那樣說情,楊文芳輕輕點頭,“小霧你放手去做,無需顧忌我。”
“芳姨你沒事吧……”
“放心,”楊文芳笑意裡多了些灑脫的味道,“從他因為王翠砸店那事兒和我翻臉那一刻我們就夫妻緣分已盡,這麼多年我也把自己作踐的也差不多了,也該做回當年那個敢愛敢恨的楊文芳。”
“好,”程霧看著楊文芳的眼睛,鄭重說道,“林氏要玩兒完了,但是我知道它是您的心血,所以我會還您一個更加強大的楊氏。”
最後,兩人相視一笑,決定了林慶海和林菲菲母女乃至林氏集團的命運。
兩個人分開後程霧立即給柳夢馨去了電話,簡要說了下情況。柳夢馨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說包在自己身上。順便又把自家弟弟賣給了程霧,讓他隨傳隨到。
緊接著程霧又去了江雨集團,部署了當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的砸廠子砸店面計劃。換了新老大,一群人一個比一一個急於表現自己,嚴格按照程霧的要求,雖然把現場搞得看起來混亂不堪,但其實並沒有造成太大損失,只是一直守在那裡,讓對方完全沒法營業。
幾方配合之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短短兩天,林慶海身敗名裂,林菲菲臭名昭著,林氏集團全面癱瘓。
*
而那邊焦頭爛額的時候,始作俑者程霧卻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認真預習功課做筆記,因為現在事業還未到繁忙時期,她要趁現在多學點東西。
即使全班甚至全校同學都在流傳校花林菲菲身世之謎和犯了何等罪行的n個版本,程霧也不過呵呵一笑,從不參與。
這天,程霧正在做題,突然有同學敲了敲她旁邊的窗子,告訴她校長讓她去校長室一趟。
程霧莞爾,心道大魚終於出現了。坦然地在全班同學的審視和代小禾的擔憂裡往外走去。
剛走出教室程霧便拿出手機撥了齊老的電話。
齊老就是上次家宴時突然冒出來的那位老人,c國數一數二的經濟學家,京都大學經濟學領軍人物,頂級投資專家,是真正的有學識有名望又有錢的國寶級人物。便是高層領導也是對他極為尊重的。老人退休之後回到家鄉Z市,被一高領導們三顧茅廬才請了做名譽校長。
那日之後兩人約見了一面,程霧剽竊無數經濟大家的觀點,把人家搞的一愣一愣的,一個勁兒地誇她天降奇才,說自己總算後繼有人,非要挖程霧去一高。
程霧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誇獎哭笑不得,對於轉學之事卻是笑而不語,只說時機未到,把齊老氣的牙癢癢。
這會兒,電話撥通那邊就又說起了讓她轉學的事兒,程霧搖頭失笑,卻是鬆了口。“齊老,我下週就去,您現在就給我辦理轉學手續好吧?”
那邊半天沒聲兒,似是沒想到她今天居然同意了。
程霧輕笑一聲,故作不悅,“看來您是不想我去了,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