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去了懷化市的一個寄存點,把我們寄存的手機和一些東西取了出來。
我們不帶手機去,是因為山野古墓裡沒有訊號,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現在手機定位太厲害了,我們帶著手機,萬一被條子盯上,那就壞了。
我開啟手機,有很多垃圾簡訊,也有很多垃圾電話,其中有三條資訊是我五叔的,都是問我去哪了,幹嘛手機不接,微信也不回,感覺有些急切。
但我沒有立刻回他,知道要是現在回他,他立馬就會電話打回來,我還得跟他一頓解釋。
然後我和胖子也坐客車去了長沙市,然後從長沙搭飛機直接飛回北京。
我和胖子來到北京琉璃廠,我在這裡開了一個古董店,就在新華街的東側,名叫聚寶齋。
北京琉璃廠古文化街是北京著名的古文化街,有著二百多年曆史,這條街主要售賣各種書籍、古玩字畫和筆墨紙硯一些文化用品。
整條街上古色古香,彩繪古建色彩斑斕,文化氛圍濃厚,承載著傳統文化的翰墨飄香,來到這裡會讓你的靈魂立即安靜下來。
北京有兩個古文化街,一個是琉璃廠,一個是潘家園,去過兩個地方的人都知道,兩個地方差距蠻大的。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潘家園的商家幾乎都是攤位,人非常多,物品種類和數量也非常多,非常雜亂,有種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感覺。
而琉璃廠的商家幾乎都是店鋪,客流不多,有一種幽靜的感覺。
我的古董店面積不大,樓上樓下總共有一百多平,樓下是大堂、賬臺和待客區,樓上是雅間、庫房和值班睡覺的地方。
店夥計叫曉東,我不在的時間都是他在照看,他是我二叔介紹給我的,用著也放心。
我和胖子走到二樓雅間,一般是我和重要客戶談生意的地方。
我倆把這次弄來的冥器攤開了整理了一下,雖然很多東西都沒有帶出來,但多少還是帶出來一些。
每一想到這,胖子總是可惜的捶手頓足,想想那麼多的冥器都沒帶出來,太浪費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誰不愛冥器愛錢吶!
我倆看著冥器,經過商量
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歸胖子了,他說這東西多少錢都不賣,這是身份的象徵,有信仰的附加價值。
摸金校尉的那把斷刀胖子說也歸他了,還有那塊摸金腰牌,因為這三樣都是從那具摸金校尉身上拿的,這是完整的一套。
而那件馬皇后賞給義女的玉佩歸我了,胖子說,如果單論價錢,那件玉佩比摸金符和斷刀貴,所以這下兩人就扯平了。
那隻紀念香港迴歸的上海牌黃金錶,我倆都覺得先不拿出來,這個東西還沒想好怎麼處理。
這麼貴重的表,肯定是身份的信物,如果是秦興斌的隨身東西,那秦把頭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他三叔有這東西,這樣想來,可能這金錶不是他們秦家的。
但是如果這金錶不是他家的,那一撥人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身份,能夠擁有一款如此珍貴的表?
所以我倆決定,在沒弄清楚這表的來源時,這塊表先不露面。
張中墓裡很多仙丹和那本竹簡書都讓秦家人拿走了,但是我和胖子也偷摸兒留了點,留了五顆不一樣的丹藥和兩顆小的夜明珠。
想到這的時候胖子心裡又有些不安,忘記了當初剛和秦家分完寶貝時候的高興勁了。
他說會不會咱們這單生意幹賠了?會不會那些丹藥才是最值錢的!
我就和他說,丹藥這玩意,說值錢是真的值錢,想要的頂級大老闆可以出很多錢。
但如果說不值錢那就是土疙瘩,那玩意非常不好出手,如果人家有這門路,就該人家吃這碗飯。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從張中陪葬墓裡掏出來的翡翠鐲子和簪,這些東西讓我聯絡客戶,出手後兩人二一添作五給分了。
我聯絡了我的老主顧董老闆,給他了個微信,告訴他我這有新來的土貨,來。
這傢伙立馬就給我回了句等我,馬上。
董老闆是我直播間裡的榜三大哥,私下裡也留了聯絡方式,交往過幾次,沒事總催我弄點土貨。
我感覺他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的,和我聊的時候,經常有意無意地扯上我五叔,好像他跟我搭上話,就是為了想透過我認識我五叔。
有時候我倆聊天,他能和我說出一些我都沒聽過的盜墓事,弄得我感覺他也是盜墓的,或者說是半個盜墓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做古董行的,哪個可能不沾點土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