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江璃真的想現在就敲暈自己,她問這話幹嘛?
為了緩解尷尬也不能將自己往火坑裡推。
她是說,上次衛季衡去京司衙門就是有所圖,根本就不是要去救她,不知道衛季衡會怎麼想?
只是,她當然不能那麼說,“臣妾斗膽揣測聖意,陛下讓王爺協理刑部辦案,自然為的不單單是6國公那一個案子,應該是想讓王爺藉著這件事來整肅官場吧。”
衛季衡看著她,“既然知道,就自己收斂一點。”
“那臣妾便也不瞞王爺,前幾日母親過府來看妾,說起了父親在朝堂上遭人彈劾一事,朝廷的庫房裡沒有銀錢撥款賑災,該父親何事,父親老實本分,母親說未曾跟人結仇怨,臣妾想了半天,終究是我這個性子,連累了爹孃,所以才......”
衛季衡雖然沒有明著問6江璃,去大街上施粥一事,但那事明眼人都瞧的出來,6江璃就是故意為之。
旁人可能以為不過是女人之間拈酸吃醋,反正這端王府側妃與那未過門的王妃不睦,全平京城都是知道。
但未必能瞞得了衛季衡。
今天,衛季衡當場處置了郭槐。
6江璃就更加斷定了,上次衛季衡去京司衙門,為的也是要收集郭槐證據吧?
“上次的事情是臣妾的不是,希望王爺莫要怪罪。”
“所以,利用百姓報復夏婧荷也是真?”
衛季衡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悠悠的往花廳外走去,6江璃趕緊趕了上去,始終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邊走邊解釋道,“自然不是,臣妾設那粥鋪為的是讓難民們有口飯吃......”
6江璃見衛季衡睨了她一眼,她心虛應道,“當然,順道也挫一下準王妃的威風,畢竟臣妾身上銀錢太少,根本就不夠繼續施粥的,只能寄希望於她們了。”
程思語不是已經答應多幾倍的賠償了?也算是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更何況,這事一出,也給京裡的那些官宦人家敲個警鐘,別太奢靡了,還有那麼多百姓都吃不上飯。
6江璃憤憤然,“夏府舉辦賞花會,所用茶屏山雨霧,那茶價值千金,也太奢靡了,憑什麼這貧富差距就要這麼大呢?就當這錢是臣妾為百姓求的,王爺應該不會怪罪臣妾了吧?這是不是算將功抵罪?”
衛季衡腳下一頓,他那日也與人共飲了屏山雨霧,幸好沒有被這女人撞見,說不定還會訛他更多的錢。
她這仇富的心裡哪裡來的,怎麼這麼大的怨念?
二人出了花廳,走在王府小花園的青石小道上,此時已是日暮黃昏。
夕陽將他二人影子拉的很長,因為小路有的地方太窄,二人影子時不時就要重疊在一起。
“這點功恐怕還抵不了你犯下的錯吧。”
6江璃聽衛季衡這樣一說,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她還有什麼錯?
於是她小心翼翼詢問道“臣妾還有哪裡做的不對?請王爺明示,臣妾到時候一定會改。”
6江璃稍稍提了一下披風的邊,出來的匆忙,隨手拿的這件披風有點長了,走路還有些不太方便。
她只顧著跟衛季衡的腳步,又未曾現衛季衡突然停下來。
為了避免自己不撞上衛季衡,6江璃這次學乖了,及時剎住,主動後退了一步。
可誰知,正好就踩到了那披風的後襬,整個人狼狽的往後跌去。
夕陽的光斜灑在他的臉上,那人的手就在眼前,6江璃不假思索的一把握住了衛季衡的手。
他的手很寬厚,卻涼的像這寒冷的天一樣。
他唇抿的很薄,好似十分不滿,6江璃這樣數次莽撞跌倒。
這人該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6江璃可真是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趕緊站穩了身子,抽回自己的手。
“多,多謝王爺,臣妾真不是故意的。”
“那便是有意。”
這人說的斬釘截鐵,好似方才就是她故意要故技重施,來勾,搭他似的。
這種事情,6江璃解釋得,可身為姜慈的她,卻真是解釋不得。
“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再說了,就是有意的又如何?”
6江璃突然上前一步,徑直挽上了衛季衡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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