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北辰見被人戳破,當即也不做隱瞞,“那請問側妃,是何人所授?”
6江璃盯著念北辰施針的手,“怎麼?你認識?你究竟是誰?”
“在下,北辰宗,念北辰。”
6江璃將目光從念北辰的手上轉移到了衛季衡的臉上,“殷勤”的用手上的布巾給衛季衡擦了擦汗,很隨意的回道,“抱歉,不認識。”
“那傳授側妃針灸之術的醫者,側妃可願相告?實不相瞞,側妃剛剛使的封穴之法,便是我北辰宗的秘術。”
“那我師父就是你們北辰宗的人了?”
念北辰手上的針未曾停下,“有這個可能。”
“我的師父嘛,是一個遊方郎中,幾年前至我們府上稱是母親舊識,一開始我們以為也是慕名而來的,母親在鄉下時的窮街坊,是來我們府上白吃白喝的,但師父沒有,他教了我這針灸之術,來抵飯錢,只是我資質愚鈍,就學到了師父一成,讓您見笑了。”
姜夫人以前的窮街坊來平京城裡投奔她這事,6江璃還是之前聽琳琅說的。
再說了那麼多人,誰又能記得有沒有這號人?
而且,6江璃知道,她的師父念北辰還有一個兄長,兄弟倆一同行走江湖,行醫濟世,後拜師醫聖吳憂。
但離師門之後,他的兄長便失蹤了。
那之後,念北辰便創立了北辰宗。
也希望江湖上博的一些名氣,日後兄長可以前來與他相見。
6江璃沒有見過這位師伯,還是聽師兄說起的。
“那人什麼樣貌,側妃可還記得?”
“濃眉,虯髯,身量大約七尺左右吧,當時進府的時候穿的邋里邋遢,像乞丐一般,其他的記不太清了,實際上他不願我稱他為師父,對旁人也不讓我提起,但今日,你們既然是同宗,那便是熟識他的人。”
念北辰長長的嘆了口氣,接著道,“中指,便是現在。”
6江璃腦子反應了一下,才知道,念北辰說的是,讓她現在割衛季衡的手指。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衛季衡的手,蹙著眉,儘量的不跟之前自己同樣的習慣,同樣的動作。
割破衛季衡的手之後,她小心舉著,一滴滴的血落入床榻邊的銅盆之中。
漸漸的那血由紫黑色變成了暗紅色,之後才慢慢變成紅色。
衛季衡的臉上,那股子暗沉才漸漸褪去。
隨著念北辰的一聲,“收手。”
孟章便收了手,念北辰也取出了最後一根針。
念北辰收拾自己藥箱的時候,6江璃就旁若無人的處理起了衛季衡的傷口。
“這位大夫,王爺這就沒事了嗎?毒素徹底清除了吧?”
念北辰點點頭。
見6江璃一雙眼睛都盯著衛季衡,到嘴邊的話,念北辰又咽了下去。
朱雀就是這個時候帶著大夫進門的。
孟章跟朱雀在外面說話。
念北辰收拾完藥箱,背上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轉身問道,“側妃,可知那人後來又去了何方嗎?”
6江璃雖然知道,她不敢編這樣的謊話哄騙她的師父。
但眼下這種情況,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跟師父道了個歉,等真的到了她可以與師父相認的時候,她再向師父道歉吧。
“不知,我只知道他是個遊歷的郎中,應該是四海為家吧?先生跟那位師父認識嗎?是熟人?”
“聽側妃描述,倒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位熟人,我還險些將側妃認做別人。”
6江璃淡聲開口,“6江璃對嗎?”
念北辰震驚的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因為,王爺方才已經說過了。”
6江璃有些粗暴的將手裡的布巾,扔到那染血的銅盆裡面去。
“男人都是這般薄情寡義,哼。”
6江璃此時將姜慈的善妒,揮的淋漓盡致。
“原來如此。”
念北辰揹著藥箱走了出去。
6江璃望著熟睡中的衛季衡,才覺自己已經出了一後背的汗。
衛季衡會相信她的這套說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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