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急什麼?”
粗啞暗沉的聲音,自6江璃口中傳出。
眾人又是一驚,那侍衛要捉拿6江璃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馮嬤嬤此時佯裝擋在老王妃的前面,衝侍衛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拿下,這樣的殺人兇手,傷著老王妃,唯你們是問!”
6江璃回頭看了侍衛一眼,啞著嗓子道“都別動。”
說著拿出一塊腰牌展示於眾人眼前,“王爺腰牌在此,誰敢動本側妃一下?”
6江璃剛才就是故意激怒那個馮嬤嬤,讓她這麼迫不及待就露出馬腳,拿出來的銀針,倒也省去了她不少事。
她方才給自己扎的都是刺激嗓子開口說話的穴位。
她已經讓這老婦說的夠多的了,這人分明就是趁著她無法開口,就急著將罪名安在他的身上。
6江璃的喉嚨還是疼,她手上的針還未拔出來,指著馮嬤嬤道,“先把她拿下。”
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侍衛也趕緊上前去將馮嬤嬤拿下。
“你這個毒婦,你要做什麼?在老王妃面前你還要如此放肆撒野嗎?放開我。”
6江璃先將身上的針起了下來,隨後衝老王妃行了禮,擺擺手讓老王妃身邊的丫鬟嬤嬤閃開,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祖母。”
6江璃指著馮嬤嬤慢聲道,“這便是兇手。”
老王妃此時的震驚,不亞於看到6江璃往自己身上扎針,“你以為你有季衡的令牌就能胡亂攀扯嗎?誰知道你那令牌是不是從季衡那裡偷來的。”
老王妃老眼昏花,6江璃不跟她一般見識。
“祖母,您可遣人請王爺前來。”
這令牌雖不是衛季衡給她的,但也確實是衛季衡的令牌。
是她問孟章要的。
為的就是關鍵時刻,怕她狗急了跳牆,再傷了旁人,先把人給拿下。
“老王妃,您不要聽著毒婦胡說八道啊,老奴盡心盡責的在您身邊伺候了四十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您與王爺,您萬萬不能被這女人給矇蔽了啊,王爺現在就被這女人蠱惑了,老王妃,您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這老婦說的自己好像是這王府裡的女主人一般,為了這個好為了那個好,說到底還是拿這席話讓老王妃心軟罷了。
“你說,馮嬤嬤是兇手,可有證據?”
“祖母,我猜兇器肯定還在她的屋內,祖母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搜,那物件十分的趁手,不是很長,便於攜帶。”
6江璃看馮嬤嬤那瞬間慌亂的臉,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的沒錯。
這人就是兇手,而且還是個十分自信的兇手。
她當時在暗處看到6江璃離開之後,就悄悄進了小院,將芷蘭殺害,準備嫁禍6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