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就敢冤枉本王，姜慈，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妾膽子大，王爺是故意為之吧？”
從她走出端王府的大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衛季衡的陷阱之中。
她說的好聽是上門負荊請罪，說的不好聽，就是上門炫耀。
炫耀夏婧荷如今還是進不了端王府的大門，而她還是衛季衡唯一的內眷？
只是刺殺這一環節，6江璃還未想明白。
“本王讓你將功贖罪，你便是如此做的？”
“王爺不信就罷了，若我今日不去，這一劍恐怕已經刺在王妃身上了，也該是贖罪了吧？”
衛季衡冷哼一聲，“你這罪贖的倒是湊巧，你覺得夏婧荷適合坐上端王妃的位置？”
衛季衡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睜開眼，任由6江璃如何看，也沒法從這樣一張冰雕似的臉上，找出他任何話的破綻。
可這話她若是接了，衛季衡更要趁機懷疑她，她嫉妒夏婧荷嫉妒的狂，怎麼會希望她坐上端王妃的位置。
只不過衛季衡的話裡到處都是坑，6江璃偏不往裡面跳。
“妾不敢揣度王爺的想法，”6江璃本就失血過多，這會兒腦子真的有點暈，她小心的抱著自己胳膊問道，“妾不會失血過多死掉吧。”
衛季衡驀的睜開眼睛，“這麼想死？”
6江璃被他那一個犀利的眼神嚇到，“不不不，妾不想死。”
她剛剛重生，哪能那麼輕易就死。
她又生怕自己的變化引來衛季衡的懷疑，隨口敷衍道，“妾死過一次，已經沒有那麼注重身份地位了，一切以王爺為主，王爺若是喜歡夏小姐，妾沒什麼話說，更不會再行阻攔了，而且王爺王妃天造地設的一對，男才女貌，般配的很，簡直就是天賜良緣。”
空氣凝滯了一下。
就聽衛季衡冷笑出聲，“這平京城裡，上一段天賜良緣，是昭仁郡主與謝小侯爺。”
6江璃呼吸一窒。
不知道為什麼衛季衡突然要把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
她與謝成玉？怎麼跟他們做對比？
她怕又是衛季衡故意套話，於是也合上了眼睛，不接他的話。
心裡卻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回到了王府，衛季衡徑自下車，未曾再管6江璃的傷勢。
這讓6江璃更加認定，這個人方才在夏府那一出，純粹就是做戲。
回到了小院，6江璃屏退了眾人，只留下琳琅，為自己更衣換藥。
“可有聽到什麼？”
衛季衡的暗衛無處不在，她壓低了聲音問琳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