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羅是鬱悶的,被打了一巴掌,還必須陪個笑臉。
去卑是興奮的,劉備在伏擊、追擊時擊傷了須卜、和呼延泉,最終又將之放掉,呼延泉短時間內不可能威脅他的左賢王位置。
董卓、劉備、崔州平、刑紀等聯名上書,將匈奴左部落再次分割為五,讓於夫羅、去卑分別控制2部,誰也打不垮誰,誰也不能不依靠大漢。請招回逃跑的百姓,遷移冀州、太原、河東等地百姓,充實西河、上郡,以抵抗南匈奴右部、中部,監視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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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稷、南單于庭
匈奴須卜骨都侯大怒“看我興兵十萬,南下左國城,進兵關中。”
座上一人道“不可。”
“誰說不可?”匈奴須卜骨都侯大怒,轉眼一看是拓跋潔汾,氣就消了一半“賢婿可有計較?
被擊敗,主要是大漢之力,於夫羅不過是狐假虎威,又有何懼?”
拓跋潔汾說“草原重血脈,於夫羅乃諸位單于之後,且左部歷來從屬單于,必能得左部之心,又有大漢在其後支援,兵力未必弱於我等。
西河山巒起伏,河流洶湧,山谷幽深,乃漢人步兵、弓弩逞威之國,非草原狼馳騁之地,極易被伏擊。
且左國城距此過15oo裡,派兵少則不勝,派兵多則蒲頭襲擊於後,河套難保!”
須卜骨都侯“草原的狼先對弱小的牛羊下口,最好的獵手會尋找時機,賢婿說得對,如今怎麼辦?”
拓跋潔汾卻住口不言。
“賢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須卜骨都侯知道到他要土地“白渠水以東的樂成、武進、沙陵皆歸賢婿可好,我們歃血為盟!”
拓跋潔汾大喜“有四策,一策外交,二策治民,三策足食,四策聚眾。”
須卜骨都侯以為有一策就不錯了,沒想到有四策“快快講來。”
拓跋潔汾“岳父雖然得到諸部支援,推為單于,可諸部落今年推岳父為單于,明年也可推他人為單于。”
須卜骨都侯“這正是我憂慮的地方。”
拓跋潔汾“第一策,外交。岳父可備名馬、重金,賄賂董卓、劉備,走通門路,表示只反於夫羅,不反大漢,求大漢皇帝賜予單于封號,嫁宗女,通商路!”
須卜骨都侯仔細琢磨,主導商路就有物資,就不用怕蒲頭,諸部落也會有求於他“大善!”
拓跋潔汾“第二策,治民。諸部落各有信仰、薩滿,不便於管理,可邀請高僧,傳播佛學,齊眾人之情。作為交換,岳父可要求佛門封為護法!遇諸部爭訟,岳父以佛法化解之,事無不平!”
南匈奴諸部之間,幾年就要生一次大火併,各部王候、甚至單于都死不少,很多家族恩怨積累幾代,仇恨已深,歷史問題極難協調。之前,須卜骨都侯也正是藉助這種仇恨才能幹掉羌渠,取而代之。
現在,須卜骨都侯已經當到單于,外部矛盾就轉化為內部矛盾,協調諸部落成了大難題,拓跋潔汾提供了一個全新的可行思路。
須卜骨都侯“高,實在是高!”
拓跋潔汾“其三,足食,朔方、五原、雲中位於河套,水草豐美,土地肥沃,之前漢人多種粟、麥,遠比當做草原,能養活更多的人。之後可慢慢生聚,逐漸強大。”
須卜骨都侯“賢婿真是我的中行說啊!河套有大量的城池,房屋,農田,肥美的牧場,匈奴和鮮卑也懂得一些耕種,十萬眾根本填不滿。
可生聚太忙,目前人比蒲頭少太多,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麼辦呢?”
拓跋潔汾一陣惡寒,居然去詛咒我是太監,太過分了,一定是打我封地的主意!哼,你才是太監,你們一家都是太監。
雖然憤怒,臉上態度一點不變“其四,匈奴、鮮卑農人不夠,能種就種,不能種的土地,可招攬漢人返回,與之盟誓,取十分之四糧食、芻稿為稅,不收他稅,漢人必定大喜來歸!”
須卜骨都侯大喜“有此四策,不出數年,必定豐衣足食、鎧馬齊備、部眾大聚,何懼蒲頭、於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