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事兒真要弄好了小山村也能多一筆進項!”當然她家的白牆青磚琉璃瓦屋也離此不遠了。
“嗯,是啊,咱不能忘那滴水之恩,做無良之人!”
木柔桑咬咬下唇,“哥,你會不會告訴村長是我家做生意啊?萬一大伯......”雖然沒有大伯一家的日子簡直太幸福了,但那一家子終歸還是會回來的。
再說,她費煞苦心的折騰這事兒,可不是為了便宜木雲一家,對她而言與原身有生死大仇,弄不死兩人也要叫兩人吃不了兜著走。
木槿之拿起一本論語微微嘆息,“這事兒我會同村長說明,再說這是我們三房的家業,還輪不大伯一家來插手。”
木柔桑一聽急了,“你就不怕大伯以我們年歲小為由,奪了這份好不容易打理來的財業!”雖然很小入不了木柔桑的眼,可是這蚊子肉她情願便宜別人,也不想分給木雲一家去折騰。
“有村長在看著,這事兒他輪不到插手,再說,村長不行還有理正呢!”木槿之話裡有話。
這是表示他已經開始建立自已的關係網了嗎?木柔桑舉雙手雙腳給贊。
“哥?你啥時候認識理正了?”
“我和理正家的小兒子是同窗,那小子經常有不懂的地方都是找我來解答呢!”木柔桑無語,她家哥哥這是臭屁了麼!
“對了,妹妹這大白菜是按照市價來收購嗎?”他覺得還是先把這事兒商量好。
“不,哥哥,我們以一文錢一斤收購!”木柔桑可是要借這一次機會幫木槿之把未來的路鋪好,一個人考個進士容易,可是寒門學子多半在官場寸步難行,她需要給他打造一個體系,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官場體系。
而小山村與他同齡的一代便是最好的幫手。
“為何?”木槿之不理解妹妹的決定。
“哥,我們一家富裕會太招人眼嫉,再說,哥哥以後要走仕途,我上次在茶館聽說書先生說過,寒門學子求官的事兒!”
木槿之到是先笑了,“你到是記得那個陳家大郎!放心吧,哥哥再怎樣也不會為了升官拋妻棄子!”
這個哥哥,重點不是人家拋妻棄子,重點是人家出身寒門沒有大靠山,吼,算了,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她慢慢來調教。
“不過,要是小山村能多出幾位進士,到也是件美事!”木槿之一點便透,心中對官場已經朦朦朧朧有自己的看法。
晚上,木槿之摸著蓋在身上乾淨暖和的棉被,眼角很溼潤,這都是他的嫡親妹妹靠一針一線做繡花換來的。
比起一年前寒冷的冬天,父母離世給他帶來的傷痛漸漸摸平,沉重的生活壓力也漸漸的脫離他稚嫩的肩膀。
窗外的大雪已經落下厚厚的一層,來年!他家一定會過的更好,夢裡,他家屋前屋後的果樹林裡,到處都飄蕩著自家妹妹開心的笑容。
進入睡夢中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一滴亮晶晶的淚水從長長的睫毛裡滑落在被上,那是幸福的淚水,他爹孃一定很開心......
次日,木柔桑剛餵過豬,院子大門有人敲響,“桑丫頭,在家嗎?”
這個聲音有點熟不記得在哪兒聽到過,木柔桑放下手中的瓜瓢抬頭向院門口望付出,“誰啊?”
顯然院子外的人沒有聽見她的回答,繼續在敲門,“桑丫頭,我是村長爺爺,快點開門!”
木柔桑邁著小短腿才開啟門,村長已經抖著身上的雪花兒,“村長爺爺,快進屋吧,我剛好燒了些熱開水。”
她領著村長進了堂屋,進灶屋給他倒上碗熱薑茶,心裡大概清楚他所為何來。
“村長爺爺,快喝點薑茶去去寒!”
村長吹吹熱開水,慢慢的小啜一口,“桑丫頭,你家的這井水比我家的還要甘甜!”
木柔桑端的這碗水可是拿空間水燒開的,聽得村長這麼一說,她笑眯眯的回答,“這還多虧了二嬸子幫忙,能請到個老手來給咱家打上一口好井!”
村長點點頭接著喝薑茶,自木柔桑父親去世後,他還是第一次來木老三家,這一瞧還真是看出點名堂來,心裡也安心不少,以前是怕寡婦門前事非多,有心而力所不及。
想起今兒早上木槿之去他家說的事,別瞧著只是幫人家加工,這包頭錢也是少不了,更加覺得兩兄妹不是池中凡物,“小丫頭,今兒一大早你哥就給我送信了,我在家細細思索了一下,也想出個章程來,當時你哥說過,他不在家可以叫老頭子來找你這小丫頭。”
木槿之不可能說謊,本來還有些擔心這事兒靠不靠譜,這來了木家才知道原來兩兄妹過得還不錯,照這樣下去兩個孩子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我家是幫一位公子的忙,代他收些大白菜!”她沒重得說做泡菜的事,想來木槿之早有講清楚。
村長想著過完年,這衙役馬上就要來收人頭稅,徭役稅了,往年大夥兒也是東拼西湊,有了木槿之說的這事兒,想來大家今年起碼能過個安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