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后之位一直無從提起,不知蘇瑞睿與敦淑皇太后如何交涉的,後位至此空懸,一代明君蘇瑞睿,卻一生不立皇后!
當然,此乃後話!
隨著下旨選綵女,民間是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皇宮裡卻是另一番情景。
楊子軒自木柔桑那次進宮侍疾後,很是不放心木柔桑,心眼又多鑽出幾孔來,不知他是怎麼暗中與木槿之商議的,總之的總之,懷慶公主再次進宮了。
當然,懷慶公主原就時常往宮裡跑,人家閒著沒事啊,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兒子的兒子都能地上跑了,靖安郡主的肚皮還沒動靜,她閒得太慌便經常進宮陪伴太后娘娘,蘇瑞睿得天花後,更是長住宮中,自是八卦到一些,有心人小心掩藏起來的東西。
在靖安郡主跟回孃家跟她打滾撒嬌,又是一陣咬耳朵後,懷慶公主的臉色再次變了有變,最後,被靖安郡主推到宮裡去了,沒辦法,誰叫她與敦淑皇太后是親姑嫂呢?
“太后,今日氣色不錯啊?”
懷慶公主在先帝在世時,可是驕縱得很,如今先帝不在,便只有交好太后了。
“少跟哀家打哈哈,你這口氣一聽,就知道是有事相求,道來,一會兒說完了,陪哀家去看那蠻子進貢來的白玉孔雀!”
敦淑皇太后睨了她一眼,又示意小宮女把御廚房新做的點心端給她。
“咦,太后也愛吃鮮花餡的酥餅?”
“你吃過?”
敦淑皇太后莫明的看向她。
“唉,這不是靖安嫁了個窮小子嘛!她的小姑子極會做這個。”懷慶公主打著哈哈。
“你說的是今科狀元郎,聽皇上的意思,很是看重他,是個有才的,靖安的小姑子?那不就是狀元郎的妹子?說來,她還是有大功勞,皇上病好後,哀家還同他提過,得好好賞那小媳婦,怎地,到現在還沒給人家賞?真是胡鬧。”
敦淑太后原是要打賞木柔桑的,到底是救過她兒子的兩回命,便是把她當恩人供著也不為過,只是被蘇瑞睿攔了下來,他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楊子軒也好,木柔桑也好,都不適合放在火上烤。
“皇上大概是顧慮太多了!”
懷慶公主也是個人精,略一思索,再加上聽到的八卦,便能把蘇瑞睿的心思琢磨對一小半。
“皇上難為啊,一個兩個臣子都盯著他的後宮呢!堂前又要平衡!”
敦淑太后提前朝堂之事很是感慨。
懷慶公主想起了往年在先帝膝下撒嬌時的情景,不由說道“當年先帝哥哥在世時,宮中可是極熱鬧呢!”
“說得也是,你哥哥還有你這個妹子,只是哀家卻無能為皇上添個妹妹或是弟弟做伴。”
當年她寵冠後宮,卻也只保住了蘇瑞睿這根苗,後來便是懷個幾胎,不是滑掉了,就是沒長大就沒了!
很是傷了敦淑太后的心,再後來,蘇瑞睿做了襄陽王,她也沒心情想懷孩子了。
“太后,文伯侯夫人卻是個妙人,打小與她哥哥相依為命,便是本宮聽了也是極感動,吃盡了苦頭卻硬是兩兄妹都登上了高位,如今過著人上人的生活,太后若是悶得慌了,不妨打人叫她進宮來,讓她與你說說那鄉野之間的趣事,雖粗鄙了點,但聽著也能樂一樂,有些新趣!”
懷慶公主拐著彎兒的提起木柔桑,敦淑太后略一沉吟說道“皇上扣下賞賜遲遲不,實是因牽扯到了前堂,畢竟新科狀元文昌侯與文伯侯是連襟,只是不賞又顯得皇上不英明!”
“這事兒是很為難,太后,你就莫要操心了!”懷慶公主笑答。
敦淑太后是蘇瑞睿的親孃,哪裡有不瞭解兒子心思的,試探的說道“不過,你提起文伯侯夫人,我想起來了,柳婉侍現在好像是做了她的教養姑姑。”
“是,聽說是我家那女婿給求的。”
懷慶公主的話無可挑剔,哥哥為自家妹子找門路求個好教養姑姑不為過。
“那就好!改日,你進宮時把她帶進來瞧瞧!”敦淑皇太后不知打了什麼主意。
懷慶公主忙應下,只要木柔桑時常來太后宮中走動,蘇瑞睿便不大好強行把木柔桑收進宮去,再加上天下人都知道木柔桑受太后寵,那外頭人也不會故意撿當年的事來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