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心中不知柳姑姑為了何事,越盼著楊子軒能快些來進宮接她回去。
楊子軒到是想啊,沒有娘子在的被窩,可是冷唆唆的,一大早便去衙門告了假去了宮門口,沒有太子妃的手令,他這個七品小芝麻官想進宮?難啊!
只好哆嗦著在宮門前打轉,盼著懷慶公主能早點過來,好把自己娘子全須全尾的接出來。
“少爺,你還是先去馬車裡等著吧!”小桐看他凍得直抖,心中很是疼惜,越埋怨起忠義侯夫人與楊絹兒。
楊子軒煩躁的揮揮手,說道“不去不去,要第一眼讓娘子看我,知道我擔心她。”
雖然從宮內得了訊息,他家娘子目前平安無事,但是隻要沒出這宮門,他又如何能安得了心。
小桐無奈地說道“可是少爺,公主說了,要午飯後,放才好進宮,那時才能見到皇上與貴妃娘娘。”
楊子軒手放背後,眉頭死擰地來回走動,聽到小桐的話腳步一頓,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罵道皇宮裡真他媽規矩多。
他這邊惦記著木柔桑,那邊木槿之也同樣惦記著,一大早便起來催著靖安郡主去公主府探訊息,而木鳳釵更是早早地就從家裡趕來了,只是嬌憨的笑意已不在,卻是多了一份愁思與莫名的心思。
木意楊也是早早便守在城門口,只等城門一開,便吩咐了小廝趕了馬車直奔木府,而此時,左府也得了訊息只是瞞著左老夫人,左人佑一早便穿了官服說是去探望當今聖上。
同樣在忠義侯府,楊老太君也聽到了這事,氣得把手中的前朝雨過天睛茶盞往地
上狠狠地一砸,怒罵道“家中無賢妻,壞事連連,真是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含香小心地拾起摔壞的碎片,這麼一個茶杯可是值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生香忙在一旁勸道“老太君莫要動肝活,三少奶奶吉人有天相,更何況是太子妃的親嫂子,定是不會有事。”
“你們懂什麼,但凡誥、勒命夫人這等外姓人,皆不可留於宮中過夜,於......”
楊老太君嘆了口氣,後宮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帝老子與太子女人們的住所,可是於木柔桑名聲有礙啊,好在楊絹兒還沒那麼糊塗,至少放出話來說是想吃木柔桑做的點心。
“生香,等會子你派人去前頭說一聲,去郊外營中把侯爺請回來。”忠義侯把楊絹兒嫁入宮中後,手中的兵權越大了,也常忙著營中之事而留在那邊過夜。
木柔桑雖不知大家的想法,但也知道肯定大家都擔心了,今日起來後就沒有太平過,眼看已近午時,越打定主意想早點回家。
楊絹兒令人叫了劉姑姑與柳姑姑來到殿前,便問起兩人為何鬧事?宮中又豈是尋常地方,能隨意使性子嗎?
劉姑姑忙道“是奴婢的不是。”卻是薄唇緊抿,不再言語。
柳姑姑並不吱聲,只是細心理了理自己散下來的絲,無時無刻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便是這一點便叫劉姑姑落了下成。
楊絹兒見場面一時冷下來,遂又開口問道“你們倆人來說說,到底所謂何事?”
木柔桑也同樣心生疑惑,柳姑姑為人雖刻板了些,但是她的性子很好,從來不會火。
柳姑姑動了動嘴最後並沒有開口說話。
劉姑姑冷哼一聲,這才把事情道來。
原來劉姑姑在廚房裡見柳姑姑做得一手好點心,心生邪念便欲把柳姑姑留在宮中,好狠狠地折磨她。
“柳婉侍手藝不錯,這點心一看就是跟御廚們學過。”
柳姑姑原只是悶聲做點心,不欲惹事,只是劉姑姑話說到這份上,不得不回道“劉婉侍有心,也可以同御廚們學了來孝敬太子妃。”
劉姑姑並不是沒有悄悄學過,只是她嘛沒這天份,做不來這精緻的小點心,柳姑姑的話便刺在了她的痛處。
“柳婉侍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卻不再說什麼,柳姑姑更加只是低頭做點心。
隨著點心做好,已是中午時分,兩人便捧了點心一起去了偏殿候著。
只是嘛,劉姑姑如今有太子妃撐腰,而柳姑姑卻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想著可以隨意拿捏了。
眼兒一轉便計上心來,掃了一眼遠遠候著的宮女們,陰險地笑道“柳婉侍的手藝如此好,不若我為你討個人情,留在太子妃跟前聽差。”
柳姑姑在宮中經年能得以脫身,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淡然回道“多謝劉婉侍的好意,只是咱家少奶奶離不開我,且她對我有恩,已允諾今生都在她跟前端茶倒水侍俸著。”
劉姑姑眼兒微眯一改先前的偽善,冷言道“哼,咱明人不說暗話,太子妃一直覺得你做事妥當,想要你去跟前侍候著,這可是潑天的福分,你竟然藐視太子妃,你真當你家安人能護得住你?你若不從,可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要知道這裡是東宮可不是一般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