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謝萬謝後回到屋,入嘴的第一口就覺得不對勁。
那餈粑都有些餿了,根本就沒法吃。
可那個時候她真的沒把人想的那麼壞,只當是胡琬也不知情,而她也不好直接跟人家說送來的東西變味了。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她也沒放在心上。
結果沒多久,胡琬又當著大院的人送來一把粉絲。
粉絲這玩意不會餿,但卻發了黴……
後來又跟著來了幾次,不是沒法用的物件就是沒法吃的食物,一次兩次可以說是無意,次數多了,她就算在不願意把人想的太壞,也知道胡琬是故意的。
怕是想借著她這個苦命的人刷名聲呢。
但這事她真的沒法說。
先前的東西是她親手接過來的,東西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她說是壞了變味了,誰又能替她證明?
真要說了,反而會覺得她惡毒,專門給胡琬潑髒水。
說不能說,範茹就想著不接。
現在的日子苦歸苦,但也不至於完全過不下去,她每天接一些清洗的活,完全能讓自己吃個半飽,還能存一些錢養老。
醫院那邊也不用太過操心,除了廠子裡墊付的醫藥費之外,那些人也承諾會一直照顧到她丈夫離世。
只要咬牙熬一熬,她也能過下去。
可她不接,人家卻要硬塞。
或許是看準了她不好多說什麼,塞來的東西是一次比一次沒用。
就像這次硬塞過來的被子。
說是讓她冬日暖和一些,可被子梆硬,一點暖和氣都沒。
但她又不好直接退。
就算被子不能用,但好歹曾經也是好的。
蓋不了不還是能墊著用?
範茹經歷過太多太多噁心人的事,她完全能想像出一旦表現出對這床被子的不滿,所有人指責的方向都將是她。
而不是有著一腔好心的胡琬。
範茹輕聲一嘆。
算了吧。
人家要拿她來刷名聲就刷名聲吧,埋頭苦笑了一聲,好歹她現在還有這個作用,不至於一點用處都沒。
「範阿姨?」
範茹抬起頭,乍看到門邊的人時沒認出是誰,等多看兩眼她突然驚起,「小芮?」
來人笑了笑,「是我。」
範茹眼眶立馬紅了,「快進來,大半年沒見你的變化也太大了!」
模子還是那個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