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都行啊,有肉有湯還有什麼不滿足?」
「大夥趕緊吃,趁著下工之前再多幹點活。」
這邊的人幹勁十足,外邊的人看的眼饞。
從這日開始,袁包頭承包的工地上總會來一些外人,一開始三四個,到後面七八個,每次來都是趕著飯點,看看他們今天吃得什麼菜。
前天是豆皮炒雞蛋、尖椒雞雜。
昨天是紅燒魚片、炸春捲。
今天是粉蒸芋頭肉、乾煸小魚仔……
啊啊啊啊,別說吃了,好些菜他們連名字都沒聽過,瞧著小方那些人天天吃的滿嘴是油,誰不羨慕誰不眼饞?
連著幾天過去,不僅僅小方那裡有人悄悄留了話,其他人那邊也有相熟的人在問,想著等袁包頭過來後問問,還缺不缺人。
工地雖大,但這麼一個圈子又能瞞得了什麼。
沒幾天的功夫,整個工地都知道誰家那吃得好,好到不少工人都有了二心,怕是不想想法子就留不下人。
黃包頭就是發愁的人之一。
他手下的人要比袁古那邊多不少,承包了兩個基地,所有工人加在一塊有五六十號人,其中就專門聘請了兩個廚子,專門供著這些人一天兩頓。
他抓錢抓得比較緊。
一分一毛都算得清清楚楚,就連一根蔥也得過他的眼。
恨不得把伙食的費用壓得更低。
但對比起壓低伙食的費用,他更怕手下的建築工真有跳槽的心思。
說到底,他能不能大口吃肉、能不能住筒子樓,還得靠這群工人,所以他咬咬牙,想著也將伙食弄得好一點。
結果一試,光是在原先的菜色裡多加一道葷菜,也弄成兩葷的配置,誰能想到食材的成本就翻了翻。
這一翻可不是小數,實在是捨不得便想著不加葷菜,就只在原先的葷菜裡多加量,可只加一點點根本看不出效果,加多了他又肉疼。
後來又厚著臉皮去承包袁包頭伙食的廚子那裡問了問,想算算袁包頭到底是多大方,居然捨得花那麼多錢訂餐。
一問,倒是把他給驚住了。
四毛一餐的標準。
說實話,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肉菜少一點,也不是不能弄出來。
但明顯那廚子捨得用肉,四毛錢真的不會虧本嗎?
同時黃包頭對自己招的廚子也很不滿,「人家就能用四毛錢做出兩葷兩素你怎麼就不能?她肯定不會做虧本生意,四毛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利潤,我要求放低一點,三毛錢做一葷兩素還不成嗎?」
廚子很委屈,「老闆,買食材也是經您的手,您覺得能做出來嗎?」
「……」黃包頭很明白。
不能,是真的很難。
做一道葷菜容易,但做一道一人分七八片豬肉的葷菜太難了。
他們也學著葉芮切肉的方法,但那麼大一塊肉切下來真的肉痛,「她上面不是裹了什麼東西嗎?你也學學啊。」
廚子更委屈了,「這肯定是人家的秘方,我從哪裡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