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軒咬著牙說道“不,他不是我們的父親,他就只是一個和母親生下我們的人。”
許競成還算了解宋如軒這個學生。
他很少有這麼情緒不穩定的時候。
正所謂家家有一本難唸的經。
宋家大約也是如此。
“那為什麼要說,小七會被欺負,是因為這個男人呢?他是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被別人抓到把柄了麼?”
宋如霜和宋如軒對視了一眼。
前者也算妥協了。
要麼就完全不說什麼;要麼,開了口就把事情給說清楚。
反正,宋如霜是不想幹說話只說一半的勾當。
許競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又是宋如軒的老師,對她也很好。
所以,宋如霜沒想過這個時候還在他跟前拐彎抹角。
“許老師,他犯了事,所以現在在監獄裡頭。”
“嗯?”
許競成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這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宋如霜為了不讓他有心理負擔,很是直白得解釋道
“您別擔心,就像是哥哥說的,宋老六和我們家裡人,沒什麼關係,至於他為什麼坐牢,是因為他綁架了我,也差點害死了我。”
說起這事來,宋如霜顯得十分冷靜。
冷靜到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許競成氣得不輕,雖然只是從宋如霜口聽風輕雲淡得提到了此事,卻彷彿身臨其境。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渣才能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行徑來?
宋如霜隱隱有些擔心。
她輕聲詢問道“許老師,這個男人的事情,會影響到哥哥之後的學業麼?”
不是宋如霜信不過許競成,而是因為自己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退學的。
少不得不擔心這個情況會再次出現在自己哥哥身上。
這個時代的大學,這一批,正是最早一批大學改革之後的學生,也是第一批少年班。
所以對於家庭成分這方面,可能是非常重視的。
許競成立馬錶態道
“你們放心,也讓你娘放心,我們東明絕對和其他學校不一樣,我們不重視除了學生之外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頓了頓,許競成方才緩緩說道
“小七,我之前就已經說過,兆華這樣的學校,並不適合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是因為兆華的制度不適合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多為了自己著想。”
他說的這番話,意思已經再正常不過了。
宋如霜顯得有些意外。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許競成居然會在她才剛剛被別的學校退學的時候,伸出援手。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任何事情也都是如此,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困難。
只不過,宋如霜還是沒有馬上就進入一個新的環境的打算。
說到底,她的年紀還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