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它的口水是硫酸吧。
彭哥暗自在心裡吐槽,剛才用空盤子暴扣受人的勇氣,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斷向後挪動,試圖拉開與獸人之間的距離。
“獸人大哥,你看你這麼厲害,何必跟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你剛才說你餓了是吧?我知道哪有吃的,要不我帶你去吧?”
獸人不為所動。
“真的,這破地方雖然不怎麼樣,但食物做的還不錯。你要是餓就吃點飯吧,吃人可不好哦。而且我們也不好吃,你看我這渾身上下都是骨頭,吃了也不好消化呀……”
彭哥好言相勸,卻絲毫不起作用。
“你這就是何必呢?你看啊,要不是我們扯斷那跟鐵鏈子,你也不可能獲得自由,那現在還是以掃地的小老頭呢……這麼說的話,我們也算是你的半個救命恩人,是不是?不然你還不知道得在這個破地方待到什麼時候呢……”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彭哥覺得自己鐵定有病。
但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也只能裝裝可憐。獸人一心軟,或者哪根筋抽住了,說不定就把他們放了呢?
“獸人大哥,我是不知道你的食量如何,但我看你這健碩的身材,我們兩個肯定還不夠你塞牙縫呢……要不這樣,你去監獄外邊兒轉轉。男女老少都有,口味也多些嘛……”
這時候嬌嬌已經恢復意識,但身體仍然不聽使喚。聽到彭哥的話,她簡直哭笑不得。
什麼叫外邊口味更多?
簡直為了活命不擇手段。
雖然這麼說很卑鄙,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雖然是獸人是他們解封的,但把他們抓來的卻是十字騎士團的人,一報還一報也沒什麼不對的。
獸人走到彭哥面前,緩緩抬起右手,他將手指並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彭哥這下徹底死心了,合著他剛才費了那麼多唾沫星子,完全沒卵用。
獸人這一爪子下來,還不得給他開膛破肚,到時候腸子肚子流一地。
媽呀。
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血腥。
他很早就決定將來要土葬,棺槨裡一定要放滿各種鮮花。他會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衣服,還得畫一個美美的妝。在舒緩悠揚的音樂當中,親人朋友靜靜地哀悼。哀悼詞響徹教堂,最後牧師合上《聖經》,再來一句阿門。
可眼下的情況,他的夢想徹底破滅了。
什麼鮮花,音樂,親朋好友。
唯一見證他死亡的,就是那個成天跟他過不去的死對頭。
他忽然有些後悔,應該趁剛才跑掉才對,幹嘛要管那個男人婆的死活?結果最後連自己的命都得搭上,真是得不償失。
算了。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或者美少女也成。
彭哥索性閉上雙眼,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坦然接受命運。
可問題是,他的命運也太慘了吧?
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連張面膜都沒來得及敷,面板糙的跟橘子皮似的,估計獸人吃著都像口乾。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彭哥忽然覺得好笑,怎麼還關心起獸人的口感?
獸人高高舉起手臂,正要落下的瞬間,嬌嬌從背後猛撲上來,死死的鎖喉。聽到響動,彭哥眯縫開眼睛,現嬌嬌已經和獸人扭打在一起。
鎖喉似乎起到一定作用,但並不能將獸人徹底制服。它將手臂伸向背後,抓住嬌嬌的後脖勁,將她整個人用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