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本想否認,不知為何卻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見雷易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忽然有種挫敗感。
這樣豈不是承認自己在吃醋?
“其實吧,我跟楚月有過一點接觸,包括杜雨楓住院,也的確是我告訴她的。但有一點我必須澄清,那天她給杜雨楓打電話是我接的。我本來不想告訴她,但她好像聽出我們在醫院。我本來還想扯個謊搪塞過去,結果杜雨楓正好從病房裡出來,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所以是他讓楚月去的?”
“不不不,當時他並不知道對面是誰。但即使當時我不說,她也一定有辦法查出醫院地址。所以,與其讓兩人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見面,還不如我直接告訴她呢。”
“原來如此。”
“是你誤會杜雨楓了。”
尤娜默默搖頭,“其實在此之前,我們之間已經存在矛盾。”
但說到底,還是與楚月有關。
可尤娜不想再牽扯這個問題,所以那兩人再有牽連也與她無關。
“我也對楚月沒有好感。”雷易索性將暖壺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手腕繼續說,“她是我見過最有心機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杜雨楓不會退出電競圈。”
關於這點,尤娜已經從袋鼠那裡聽來不少。但即使被利用到不得已退圈,杜雨楓仍然惦念楚月,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分量。
她忽然想起那晚在醫院,楚月走後杜雨楓對她說的話。
他害怕她。
恐怕並非如此。
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
他怕的不是楚月,而是即使時隔兩年,他仍然對她念念不忘。
“其實,最開始我跟杜雨楓並不認識,也是在一場比賽上,我成了他的粉絲。後來知道我跟他同校,還分到一個宿舍,都跟做夢似的。”
雷易雙手叉腰,像個吹噓自家孩子的長輩。他隨即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似乎回憶過去令他有些痛苦。
“誰知道,自打楚月出現,杜雨楓就像變了個人。之前他的眼裡只有電競,可後來只剩下那個女人。我也不知道她給杜雨楓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害他在最關鍵的時刻退賽了。”
“這些我知道。”
“但你知道那之後杜雨楓消沉了多久嗎?”見尤娜不吭聲,雷易繼續說,“那段時間他不上課,整天將自己關在宿舍,白酒,啤酒,紅酒換著喝。”
這些尤娜從未聽說,或許連袋鼠都不知道。他們以為杜雨楓因為比賽而意志消沉,卻不知道他曾經有過一段墮落的日子。
“所以,當杜雨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特高興。你都不知道,我甚至擔心經過楚月那件事情之後,他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
“但我們並不是……”
雷易擺擺手,“起初我也以為他只是玩玩而已,但後來現並不是這樣。我很瞭解他,他不是個對感情隨便的人。”
尤娜靜靜地看著雷易,杜雨楓如何看待她,是否在乎她,她比誰都清楚。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接過裝藥的袋子。
“我跟他之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但也不復雜。藥我會幫你送到,正好我有事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