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嗎?我們的戰隊在五場對決中,取得的積分最高,所以不需要參加下一輪比賽。”
尤娜回頭望著田維,他站在空曠的籃球場上,烈日下顯得愈高大。而他口中所說的事情,她也是早上才聽說。根據之前比賽的積分,最高的隊伍可以直接晉級。也就是說,另外四支隊伍,以車輪戰的方式角出優勝者,再與雄獅戰隊爭奪冠軍。
“我明白。”
“對不起。”
“你為什麼總是道歉?”
田維露出彆扭的神情,“我習慣了。”
“上次你也這麼說,要是張大壯有你一半的禮貌就好了。”
尤娜說完,徑直走出籃球場。
而此時,嬌嬌正心急火燎地滿操場地找她。
遠遠看到她,嬌嬌便以打破奧運會短跑記錄的度衝到她面前,原本還凶神惡煞,但當看到她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臉上滿是黑指印的時候,神情逐漸緩和。
“你這是幹嘛去了?”
“哦,跟人比賽了。”
“比什麼賽?”
“籃球。”尤娜將球交給嬌嬌,“你幫我送到器材室吧。”
嬌嬌又急又氣,“我懷疑你不是去打球了,你是去打架了!打球怎麼可能弄得渾身是傷?”
“我沒騙你。”
“這樣,你先在這兒等我,我把籃球送了,咱們回宿舍再說。”
“嗯。”
嬌嬌很快送了球,然後攙扶尤娜回到宿舍。一進門,嬌嬌就將她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一遍,見她的手腕和腳腕腫成包子狀秒變惡魔臉。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別急。”
“我能不急嗎?!”
嬌嬌對尤娜的傷口束手無策,想幫忙可又擔心傷著她,只得眼巴巴地看著,最後氣得在抽屜裡翻找藥膏。介於嬌嬌平時喜歡行俠仗義,身邊時常備著鐵打藥膏。
但上藥的過程,嬌嬌還是下不去手。
“我自己來吧。”
“不行去醫務室吧。”
“不用。”
尤娜拿過藥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受傷的地方,嬌嬌坐立不安,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反倒是尤娜,淡定地好像受傷地根本不是自己。等她大致摸好藥膏,嬌嬌才終於強迫自己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
尤娜本來也沒打算隱瞞,便將生在籃球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嬌嬌。嬌嬌聽得咬牙切齒,如果她現在手裡有把刀,這會兒肯定已經提著刀衝到張大壯的宿舍,將他就地正法了。不過即使沒有刀,嬌嬌也已經摩拳擦掌,甚至從地上的包裡掏出上課用的拳擊手套。要不是尤娜攔著,今天海城大學非鬧出一場血案不可。
“我真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
“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現在就找那孫子算賬去!”
尤娜強行將嬌嬌按在椅子上,嬌嬌不肯就範,掙扎著還要往外跑。
“嘶......”
“怎麼了?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嗯......”
見尤娜一臉痛苦,嬌嬌這才乖乖坐回椅子上。
“聽我說,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張大壯。如果我不應戰,自然也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但那種情況下,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想啊,雄獅戰隊已經擁有一半的奪冠機率,如果我在氣勢上再輸掉,那到時候還怎麼比?”
“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你就跟人家肉搏?張大壯是白叫的?那人就是頭壯牛,結果你還往上送,你以為自己是鬥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