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躁動影響不到朱鼎順。
十一月二十四日,剛到寧遠就見到了朱慈煌。
這孩子似乎完全被張嫣教導成膽大包天的傢伙,虛歲四歲,口齒清晰,無畏膽大。
“你就是我爹?”
“是啊!”
“我娘說爹爹是武王,比皇帝還強大的英雄,你看著不像。”
“是嗎?那你可得好好學學,什麼叫強大。”
“爹爹,我可以和他們玩嗎?他們敢揍我嗎?”
“可以呀,只要你抗揍。”
“爹爹放心,母親打板子我都不哭。”
“哈哈,好,都是你的哥哥們,那就和他們一起玩吧。”
沒有父慈子孝,小孩子跑到孩子堆後面,急切想與他們打鬧,可惜沒人敢動。
朱鼎順一擺手,“都去玩吧,照顧好你們的弟弟,別玩危險遊戲。”
稷武王的車駕並不在寧遠,城太小,所有人都在覺華島的水師軍營。
一場雪讓遼東銀裝素裹,天氣越寒冷,朱鼎順來早了,鄭芝龍還沒有到,且覺華島南岸也上凍,水師無法正常靠岸。
北岸到寧遠二十里,早已是厚厚的堅冰,小孩子們拿著自己的冰車和溜冰鞋,與水師的幾百子弟在冰面上嬉戲。
鼎五看老大盯著後輩們看了一會,眼神似乎不是很開心,躊躇著躬身到旁邊,“大哥,小公爺張之極應無大礙,他和宋裕本出面阻攔,果然是勳貴在支援沁王,鼎三想利用這個機會分辨敵友,同時離間興福皇帝母子和信王。”
朱鼎順扭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老子不想聽京城的破事。通知大夥到山頂的瞭望哨看看。”
屬官沒想到武王父子團聚這麼快就結束了,幾人來到山頂了望哨,朱鼎順正用大望遠鏡看孩子們玩耍,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幾人拿起各自的小望遠鏡,原來孩子們在比賽滑冰,場面很熱鬧,約三百多人,一個金色絨帽的小孩子非常顯眼,上躥下跳大吼大叫,自來熟與每個孩子都聊天。
這是天性,羨慕不來,與哈爾的孩子有得比。
鼎一呵呵笑道,“大哥,慈煌一路東行,爬到小弟背後喋喋不休,小小年紀看什麼都新鮮,大概在京城憋壞了。”
他一邊說一邊放下望遠鏡,現老大早已扭頭望向南邊,氣氛沒緩和,反而有點凝重。
除了遼南面對大海的金州水師駐地,整個海灣沿岸都上凍了,連天津衛也沒有避免。
遼東繁榮的天地阻力暫時無法戰勝,最終還得透過6地運輸。
朱鼎順邊看邊叫道,“徐大人!”
“在,大王吩咐。”
“徐大人治理遼河之功恩澤萬世,孤讓你收集歷朝歷代的災難資料,給諸位大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