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二十里,南北十里的大陣,根本走不快。
用了三個時辰,午後才來到遼河邊一處丘陵,距離遼河防線十里。
朱鼎順舉著望遠鏡看對面的情況。
皇太極帶著一萬騎軍列在石頭牆前,石頭牆後的步兵很多,火炮也不少,快趕上京營的密度了。
哈哈,都是我的鐵。
此刻雙方各自有五千騎軍,在中間十里的空地來回奔馬,擦肩而過也當做沒事人繼續。
朱鼎順看信王急得直搓手,把望遠鏡遞給他。
身後過來兩個女將,海蘭珠和肫哲穿著鎧甲,落後半個馬頭停在身邊。
孫承宗突然感慨一聲,“奴酋有這麼多火器,突然就降了,大明煌煌天朝不可戰勝。”
沒人接茬,都學乖了,這是前線中軍,聒噪怕挨刀。
五千斥候回來了,咻咻咻哨音不斷傳遞訊息,親衛到朱鼎順身邊,掛在馬匹一側一把長刀,又掛了一支大號左輪。
朱鼎順伸手高舉,握拳三次。
嗚~
悠長的號角猛得響起,幾萬人大喝一聲,“控!控!控!”
嗆啷一聲,出鞘聲也可以震天,接天連地的閃閃刀光很有氣勢。
朱鼎順照例給信王坐騎一鞭子,駕一聲,帶著兩個女人突然從大陣中穿過前行。
屬官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四人四騎向遠處狂奔,一個個驚得啊啊倒退,還好沒人大叫。
孫傳庭碰碰孫承宗和英國公,指指兩側高地,示意他們看信使。
孫承宗這才現,幾個高地的樹上有無數舉著望遠鏡的斥候,樹下是舉著號的傳令兵。
解難營的將士把火銃握在手中,全軍隨時強攻的樣子。
大概中間位置,有之前斥候插的兩面旗,對面也出來四騎。
中軍觀眾這時才反應過來,之前那些士兵是查探有沒有埋伏。
朱鼎順先到插旗的位置,四人都帶著面甲,看不到信王的表情,只看到他兩手緊緊抓住韁繩,非常緊張。
“殿下,有點煌煌天朝親王的樣子,我們是勝利者,我們最強。”
信王扭頭看他一眼,哦一聲回道,“皇叔,孤是激動,不是害怕。”
“哈哈,很好!”
對面四騎慢慢而來,卻是六人,兩匹馬上的女人懷中各有一個小女孩,肫哲嘆氣一聲,“是她們!是大汗!”
海蘭珠的語氣也很複雜,“是姑姑和妹妹,皇太極老了。”
皇太極和碩託穿著鎧甲,卻沒有帶頭盔。哲哲和布木布泰穿著女裝,一個女孩八歲、一個三歲,小小年紀裹著貂皮
八匹馬靜靜相對,皇太極有點虛胖,有努爾哈赤的臉型,卻沒有他爹的眼神。
皇太極馬鞭一指朱鼎順,“朕來了,平遼大將軍平遼了,還是如此小心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朱鼎順笑一聲,還是把面甲摘了下來。
另外兩女也跟著摘下,朱由檢猶豫了一下才摘下來。
“姑姑,妹妹!”“嬸嬸,布木布泰!”“肫哲公主!姐姐!”
好亂的稱呼!
皇太極看一眼朱鼎順後,就轉向海蘭珠,“哈日珠拉,你越來越漂亮了。”
“呔!賊子敢調戲朱某夫人,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朱鼎順一聲戲言,皇太極頓時臉色鐵青,“平遼大將軍,用不著這樣譏諷朕吧。”
“別的都可以忍,這事老子絕不是譏諷。”
皇太極無奈拱拱手錶示抱歉,扭頭對自己的妻女道,“哲哲,布木布泰,你們隨哈日珠拉去吧,我們會團聚的。”
“先不忙,殿下開口前,朱某先回答遼東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