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順看著額頭和側臉黑的皇帝,準備了半天的話也說不出口。
天啟看他沒有回答,再次問道,“卿家有什麼事?”
朱鼎順笑了,剎那明白了,“微臣需要半年時間。”
天啟也笑了,“朕覺得可以。”
周王躬身道,“大將軍…”
啪~
朱鼎順第二次甩巴掌,比上次更狠。
指著他惡狠狠道,“你Tm玩我幾次了?”
啪~
反手給了魏忠賢一個更響亮的耳光。
“狗東西,戲演得不錯。”
皇后看向突然難的大將軍,朱鼎順也看向她。
“住手!”
天啟起身,“皇叔住手,我們說起來還有點連襟關係,不要打皇后。”
皇帝果然什麼都知道。
看朱鼎順不說話,天啟苦笑一聲,“英國公張維賢有一個庶兄叫張維譽、還有一個庶妹叫張維娉,他們是一母同胞兄妹。
皇后是張維娉的女兒,父親是一位負心漢,兩人未婚,他本秀才,貪戀張府富貴,後又想拋棄妻女參加科舉。
張維賢殺了自己妹夫,把外甥女過繼給庶兄張維譽,張維譽是皇爺爺放在河南監視潞王的副總兵。
他把皇后一直帶在身邊教導,十三歲時找了個親隨,過繼給張國紀,皇后十五歲就到了京城。”
朱鼎順消化了一會,疑惑問道,“陛下,監視潞王?”
“沒錯,潞王朱翊鏐終身都被監視。皇叔不是讀的一手好史嘛,應該知道,慈聖皇太后當時嫌皇爺爺沉溺酒色,欲立潞王朱翊鏐。”
什麼陳年破事。
天啟看他不開口,苦笑一聲,“張維譽和張維娉幾年前都死了,沒有意義,皇后是中宮,撫養太子有功於社稷。”
朱鼎順拱拱手,“陛下在試探微臣?需要這樣嗎?”
天啟再次笑了,“皇叔,朕也在為傳承而戰。”
“陛下恕罪,這就是陛下對微臣的制衡?太可笑了。”
“當然不是,朕只是想知道,皇叔是不是聖人。”
“陛下還得恕罪,微臣聽到聖人就反胃。”
“管那麼多,反正皇叔姓朱,大明離了皇叔會大亂。”
“陛下對微臣沒有殺意,真是讓微臣感激涕零。”
“朕為什麼要對宗室有殺意,朕有兩個皇子,傳承足夠了。皇叔是宗室,怎麼會造反,豈非讓天下人笑掉大牙。皇叔是聖人,聖人怎麼會造反,周公是皇叔的頂點。”
兩人對話很快,寢宮只有這五人,魏忠賢和周王跪著沒有開口,張皇后則靜靜聽著。
天啟說了一會話,精神反而好了,長出一口氣靠在棉被,“朕知曉皇叔忠於朱明,這就夠了。”
“陛下,微臣很好奇,若微臣直接離開呢?”
“大同侯依舊會封公,依舊是兵聖,至於其他,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