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線,是晝夜半球的分界線,在高中地理書上是如此解釋的。
順著地球自轉方向,由晝半球過渡到夜半球的分界線是昏線,由夜半球過渡到晝半球的分界線是晨線。
不過在王者大6,一切都是未知。佛祖不知道王者大6所在的是個什麼星球,這裡有如同地球一樣的環境,有空氣有云朵有藍天有太陽有月亮,有黑暗和光明,有四季有各種大型野獸,有各種口語話的語言,有佛祖認識的母語文字。
這裡也許就是地球,也許是宇宙裡其他未知的星球。不過王者大6能看到太陽和月亮,這裡即使不是地球應該也離地球不遠吧。
十八世紀愛爾蘭的一個大主教公然宣稱,地球是上帝創造出來的,而且把造地球的時間精確到了某天的上午九點。這遠遠沒有中國古人,以盤古氏掄斧娓娓道來的可愛。
地球是由岩漿構成的熾熱球體,歷經無數年的時光,地表溫度下降,逐漸形成地核,密度大的物質向地核靠攏,密度小的就留在地表。那時候地球上啥也沒有,可以隨意折騰,沒事就噴岩漿玩,這是一幅比任何名家的山水畫都壯麗無數倍的畫卷,整個世界都在潑墨落筆。而那些高溫岩漿釋放的水汽和二氧化碳,形成了稀薄的原始大氣,水蒸氣聚整合雨,落下來然後形成原始的海洋。
冬日的天空比其他季節的更為純淨高遠,佛祖很想賦詩一,不過想想自己引以為傲的打油詩,還是放棄了。
佛祖這些日子差不多每天都去山崖之上,還是那個時間段,黃昏時分,佛祖站在崖巔,看天『色』變暗,直至月『色』朦朧,混沌燈被放到更高的空中,佛祖相信如果有人從這裡過去,自己一定不會錯過。
佛祖已經在此堅持七日,守候日久,佛祖也有點心生氣餒,可能是哪個大神路過吧,被我看到純屬偶然。佛祖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因為他那天明明聽到有個小女孩的聲音,絕不會聽錯。
“哮天犬,你說她下次會不會還從這裡路過?”
“要不我做個預測。”
“這個預測還需要你來配合。”
“你不想我整日愁眉苦臉的對不對,你想讓我早日知道結果的對不對?”
“這個預測其實很簡單啦,只要你配合我,我就能算出我想要知道的。”
“來,你身體自然舒展,我這個預測叫拔『毛』預測法,就是我揪你身上的狗『毛』,從單數揪起,單雙單雙單雙……拔到最後一根,如果還是單,她就會還過來,如果是雙,她就不會在再過來。”
“哮天犬你上哪兒去,你他媽回來。”
佛祖很憂傷,哮天神犬竟然一點面子不給,一身狗『毛』而已,揪完了又不是不長『毛』。
嘯天神犬不知道佛祖脾氣為何如此暴躁,只能躲的遠遠的,躺在草甸子上睡大覺,即使忍受寒風呼嘯,也不要聽他嘮叨。
佛祖又接連兩日在崖巔上待著,就像一棵孤獨的野草,而且是一棵孤獨了十八年的野草,內心已被荒煙蔓草纏繞。
高山嵯峨,日月如鬼,佛祖坐在崖巔,抱膝看向遠方。大塊的雲海,大團的白霧,看久了,也變的清淡寡味,佛祖自囚藩籬,人間無比惆悵。佛祖額前的碎,被山崖間的風吹的更碎了。
第十天的黃昏,一道迅疾的身影穿過青銅峽谷的小世界大門直奔上次路過的山崖。
林小格也不確定上次那個人在不在,這只是一種好奇心的驅使。
一人一狗一燈,果然還是這種『摸』不清套路的搭配。
“你是誰,上次為何『亂』我心意?”林小格懸浮高空,俯視著佛祖。
“我還沒問小姑娘是誰,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你知不知道此崖乃是我修行之地,上次我正處在覺醒英雄的緊要關頭,被姑娘打斷,你可知道,那個英雄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我很怕再也覺醒不了那個英雄了。”佛祖邊說邊開始掉眼淚,畢竟誰還沒讀過幾段《演員的自我修養》啊。
佛祖仰視著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不時的出抽泣聲。那個小女孩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一身的金銀珠玉,相互碰撞出叮叮噹噹的輕靈聲,打扮的像個善財童子。
“你一個大男人在我這個小女子面前假哭,你好意思嗎,我裝可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一個小小的青銅峽谷,你還能覺醒什麼了不起的破英雄?”林小格看他演技實在拙劣。
“小姑娘為何出言羞辱於我,你信不信我立馬在你面前,讓我的狗咬死我。”佛祖一指躺在遠處草甸上假睡的嘯天神犬,嘯天神犬立馬站了起來不再裝死狗,呲牙咧嘴的配合著佛祖。
這裡雖然分四季,不過峽谷裡的青草永遠是一副模樣,不會長大也不會枯萎凋零,所以積雪下面就是草地,佛祖早已清理出一片空地,嘯天神犬擺出各種姿勢在草甸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