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玄天鍾馗覺醒了四十年,這些年也就覺醒了這麼一個英雄,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不得突破。
境界,就是對你所覺醒英雄的認知度,這是所有人的一個共識。童玄天覺得鍾馗已經被自己挖的不能再挖了,就連容貌都向著那個世界的鐘馗改變,鬢蓬鬆飄耳上,鬍鬚飛舞繞腮旁,還要怎麼認識他。書讀百遍其義自現,英雄玩百遍,預判對方走位那都是『毛』『毛』雨。童玄天自認,世上無人可以比自己對鍾馗的認知更深了。
一個人如果站在某一個領域的巔峰,就這一點不好,遇到難以開解的問題,問不了人,因為其他人都不如自己。
這次童玄天帶著鐘樓兒出來遊歷天下名山大川,大江大澤,說是帶徒弟,何嘗不是他自己也需要調整切入的角度與複雜的心情,進入新的境界。
整個大6的王者峽谷,童玄天差不多都轉了一個遍了,他看過峽谷的草木,看過日月雙塔的肅穆,也看過遠處夕陽與群山相應,但始終不得突破,破境真的很難。
破境需要頓悟。頓悟,這是一個比較難以述說的詞。
急眼禪師以木片擊築青竹聲,忽然省悟。
章角禪師於百步山前,見野狐修禪,笑悟。
龍牙禪師捱了師父一響板,跌坐蒲團,驀然而悟。
傳燈禪師則是觀筆直的廟外絢爛陽光,而開悟。
十四度禪師被罰抄法華經的時候,抄的怒氣勃,怒而明悟。
黃檗山現任祖席觀烏雞帶蓬雪飛入天際,得悟。
至於這些禪僧悟到些什麼,是覺悟到世界本源,還是天地至理,不得而知。在佛祖的理解裡,這無非是一種精神上的越,霎那與永恆,再也不那麼重要,萬物成一體。
由禪師頓悟到認知英雄,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那一瞬間,突然黑暗的腦海『射』進來一道光,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這是童玄天畢生追求的境界,這不是說,你刻苦你努力就能辦到的,這世界從來不乏刻苦努力的人。
這有可能靠一點天賦,或者一點機緣,也或者,見到了不經意的一個回眸一笑,也可能在你吃飯的時候,看著那盤虎皮辣椒,突然就想通了……我還是不適合鍾馗,我覺得我應該覺醒其他的英雄。
童玄天大部分時間還是都用在了鐘樓兒這個笨徒弟身上,言傳身教很重要。笨徒弟雖然笨,但心腸不壞,很善良。每次鉤人,他都要高喊一聲,吃我一記長鉤鉤,這令童玄天無比痛苦。
覺醒鍾馗一脈的畢竟太少了,不像孫稚京覺醒的老亞瑟那個英雄,遍地都是,也就不值錢了。世上鍾馗雖少,童玄天對此要求很高,對於徒弟的境界暫時不太關心,只是讓他跟隨自己,領略那一路風光,自然破境,對於現在鐘樓兒的境界,還是一個謎,就連鐘樓兒自己都不清楚,如果不說話鉤人,成功率能有多少。
每個峽谷都有一個單獨的英雄排行碑,像鍾馗就有個鍾馗鉤人排行碑,不管何碑,碑上面只列一百個人。前九十個人,都是正序排名,最後十名,是真的最後,就是所有覺醒鍾馗的人,最差的十名。由於覺醒鍾馗的人數有限,碑上完全裝的下。對於如何上碑,是要透過考核的。
鍾馗碑上的文字是這樣的童玄天,出鉤七十二次,中七十,兩次落空,勝率為97.222。
奪命神鉤費書生,出鉤六十八次,中五十九次,九次落空,勝率為86.764。
北鯤南臨6君徒,出鉤六十六次,中五十次,十六次落空,勝率為75.757。
東夷鉤鉤兒古卓爾,出鉤六十三次,中四十二次,二十一次落空,勝率為66.666。
……
虛靈城判鸞道子,出鉤五十一次,中四次,四十七次落空,勝率為7.843。
童玄天提起鸞道子,就想罵他。他的鉤子就是隨緣的,能鉤到就是緣分。所以虛靈城判鸞道子的鉤子,也叫隨緣鉤。
鸞道子是鍾馗一脈的恥辱,永生的痛。
遠遊之槍一處樹林子裡,一個青年怒目圓睜,腳踩著枯葉,捲起的褲管上沾著些許泥土,對著幾十棵百年的老樹,一頓鉤子猛掏。十多個鳥窩都遭了殃,鳥飛蛋打。
“誰說我鸞道子的鉤子不準,誰說我鸞道子的鉤子不準的,今日我必上升幾個排名,讓你們大跌眼鏡,刮目相看,啊啊啊。”鸞道子看著有點神經質,轉身便走,順腳踩碎了幾顆從高空落下依舊沒有破的鳥蛋。
對於鍾馗的考核,鸞道子早已駕輕就熟。
有單獨的考核間,在規定的時間內,出鉤的次數,能鉤中的機率,全部會出現在鍾馗榜上。在這中間,會有不同的英雄,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他們奔跑跳躍,可能突然靜止不動,在你出鉤的瞬間,又可能突然加。反正,來考核的目的就是為了鉤中出現的英雄,而那些英雄出現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你鉤中他們。
遠遊之槍的王者峽谷在一片鵝『毛』筆的走勢裡。鵝『毛』筆是一根粗大的筆,居無定所。
在遠遊之槍你如果看到一根巨大的鵝『毛』,像幽靈似的在飄『蕩』,不要驚訝,跟著它的筆勢走,你會走到王者峽谷。
鸞道子抿著嘴,僵直著身子,一路尋找鵝『毛』筆。路上很多人看到他,都跟他打招呼,語氣很和善。
“隨緣鉤,上哪兒啊?”
“隨緣鉤,一起吃點啊。”
“隨緣鉤,你要找鵝『毛』筆啊。別瞪我,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上哪溜達去了,相遇,這玩意兒得隨緣。”
“隨緣你媽。”鸞道子內心罵道。
在西亭園外,有一排人,站在鵝『毛』筆下,等待它東倒西歪的畫字。鵝『毛』筆似乎在等什麼人,這時鸞道子走了過來,排到隊尾。
“哎呦,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們遠遊之槍的第一鍾馗嗎。”一個尖細的聲音,鸞道子聽著非常刺耳。
人群裡出一陣爆笑聲,令鸞道子無地自容的是,幾個同齡人跟著那些歲數小的一起起鬨。其中還有一個魂牽夢繞的倩影,那是鸞道子一直仰慕,想得而得不到的姑娘。
姑娘身後站著一位青年男子,臉上有倆酒窩,鼻子高挺,一雙眸子比較深邃。兩人正竊竊私語,自動過濾外界的雜音,像是倆人獨處一方天地。鸞道子看著那倆時隱時現的酒窩,暗歎一聲,你的酒窩沒有酒,可我醉的像條狗之類酸腐的句子。
沒有表白,如何得到。
無法表白,無法得到。
鸞道子長嘆一聲,眼神哀傷,仰頭看著鵝『毛』筆。
“動了動了,筆大人動了,排好隊形,別『亂』,今天我有個英雄要去峽谷練練。把我節奏整『亂』跟不上筆大人的步伐,我可跟搗『亂』的人沒完。”隊伍裡有個人在呵斥還在說話的人。
鵝『毛』筆上有三千白『色』輕羽,此刻有一根悠悠『蕩』『蕩』朝鸞道子飛去。鸞道子的視線裡只有那根輕羽,好似世界裡再也容不下其他,輕羽落到他的瞳孔裡,與眼球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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