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箱子都是銀子,在場的人都看的直愣神。
誰看見錢財不心動?琳琅盯著那些錢,都要咽口水了。
“大人,這是從哪裡運來的?”
箱子被奉命關好放起來,蘇子燁需要將此事上報給朝廷,想來應當是賢王留下的。這些人是賢王舊部無疑,只是不知賢王到底藏了多少。
這一箱子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蘇子燁轉動戒指,溫聲回道:“挖的。”
“挖的?”琳琅琢磨了一下,厚著臉皮往蘇子燁身旁湊。
“大人,您能告訴我在哪裡挖的嗎?是不是誰挖到就算誰的啊?”
少女眼神裡帶著真誠,似是他說個地方,她立馬便要去挖一般。
見他看自己,琳琅下意識的摸了摸髮鬢,確定沒亂。
“跟我來。”
蘇子燁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轉身叫她跟著。
琳琅趕忙跟上,飛揚也要隨同,被單騰叫住去一旁幫忙了。
他們來到衙門後院,有一間房屋正是給蘇子燁歇腳的地方。房門推開後,屋裡整潔乾淨的一看就是他的住所。
“大人,是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泡茶?”
她記得旁人的侍女都會給主子端水扇風,侍候的很好。
見蘇子燁沒回聲而是去一旁找什麼東西,琳琅又猜測道:
“難道是紅袖添香?”
蘇子燁忽地咳嗽了一聲,清朗的聲音道:“話不要亂說。”
“哦,知道了。”
這也不怪她,她真沒讀過書,能認識幾個字已經不錯了,她覺得紅袖添香是指磨墨。
蘇子燁拿著一個瓷瓶過來,交給她,然後指著木盆裡的水說是乾淨的,讓她隨意取用。
見琳琅一臉疑惑,蘇子燁輕嘆一聲道:
“你難道感覺不到疼痛嗎?”
“什麼?”
少女怔愣在那,午後的光就撒在她的腳下,卻半點都沒照在她的身上。她鴉羽似的睫毛垂下,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
“林良,受傷了?你若是不說我都沒發現。”
“林良,受傷了?哦,沒事就好。”
這點傷而已,再重的她都受過,而且……好像沒人會關心她。
“那藥粉好用,想來能將血止住。”
蘇子燁再次開口時琳琅回過神,覺得手裡握著的瓷瓶怎麼好像帶著暖意似的。
“我出去了。”
說完,蘇子燁轉身離開,還將房門關的嚴實。
不過他大概沒想到門上映著他的影子,讓琳琅知道他守在門外不遠處,一直沒動。
捏著瓷瓶的指尖發燙,琳琅越發覺得能成為他的侍女是天大的好事。
不怪京城裡都讚揚蘇大人,著實是個好人。
琳琅也不囉嗦,直接將衣裳脫了,用帕子碰觸後背後,果然見上面出現血跡。
是之前已經結痂的地方裂開了。
本來傷口在後背,按理說自己是不好上藥的,但琳琅很是輕鬆的抬起胳膊彎曲後直接灑藥,竟都好好的灑在傷口上。
若不是常這樣做,又怎麼可能這般順暢?
屋外的蘇子燁沒聽見屋裡傳出一點聲響。
這藥灑在傷口上是疼的,曾經給飛揚上藥時疼的他嗷嗷直叫。
只是,她竟一聲沒吭。
蘇子燁下意識的轉動戒指,形狀溫柔的眸子眺望遠方,也不知在想什麼。
。
挖到財寶一事,蘇子燁派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上報朝廷。很快就收到訊息,讓他將財寶運回去。
蘇子燁安排好後,還寫了一份密信交予單騰,讓他遞給聖上看。
單騰將密信揣好,而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琳琅,小聲的道:
“大人,雖說琳琅看起來老實,但大人也要多多提防。實不相瞞,在昌州的時候,我和鄧將軍以及飛揚曾給琳琅下過毒,就是京城慢性毒藥那樁案子裡用的毒。”
說完,見蘇子燁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