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兒?那他兒子趙天霸能同意嗎?”
“那誰知道了,一個沒了丈夫,一個沒了媳婦,倒也合適,他們倆成親最好,免得還有其他男人被禍害了。”
得了,聽到這,琳琅都不需要問,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剛要起身離開,便聽一個婦人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可不一定啊,我之前見過有馬車送那女人回來!”
村子裡牛車驢車居多,甚少見過馬車,這人說了這麼一嘴,坐實了孟母不檢點,在外面勾勾搭搭的事實。
琳琅又聽了一會,她們已經扯到村裡另外一戶兄弟爭財產的事情上了。
琳琅便起身道謝,快步離開。
正好單騰也往這走,急忙問道:“可有收穫?”
琳琅笑了:“那是自然,收穫還不小!你說,大人看我幫了這麼大一個忙,會不會賞給我點銀子?”
單騰:……
“合著你這麼賣力,是想要錢啊。謝府的份例可不少,不夠花?”
琳琅訕訕的笑了。
她哪裡是不夠花,是一分錢都沒花,都留著給孩子們。眼看著石頭和賀飛就到了入學的年紀,還有兩個小姑娘,總是要扯布打扮自己,這些都是要錢的。
哎。
琳琅長長的嘆了口氣,心想養孩子真不容易。
往回去的路上,因著得了訊息,琳琅心裡高興,想早早的告訴蘇大人。
路兩旁的樹木換上了秋裝,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往下落。女子一身青衣,英姿颯爽策馬賓士的模樣著實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單騰看了好幾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想了好一會,他才想到——不對啊,這位錦衣衛千戶不是男人嘛!為何現在著女裝越看越順眼?
難不成,本來就是女子?
單騰琢磨了一會,只覺得手心裡冒起冷汗。
若她真是女人,那便是女扮男裝進了錦衣衛,被旁人知道,這可是大事!
單騰將手心裡的汗液擦在身上,努力忘卻琳琅之前的身份。
現在她就是蘇大人的侍女,不是旁人。
想到這,單騰又想起,這麼說蘇大人收留琳琅,冒的竟然是這般大的風險。
蘇大人向來清冷自持,他,為什麼這樣做?
不敢再細想,單騰晃了晃腦袋,趕緊跟上琳琅,往書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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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此事頗多疑點, 就連飛揚都看出來不對勁了。他詢問了朱敬業,朱敬業說沒看見孟生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想了想, 朱敬業猛的想到。
“我記起, 他曾有一塊玉佩,很是珍惜的樣子, 每日睡覺前都會偷偷把玩。”
飛揚問他:“既然是偷偷把玩,你又怎麼知道的?”
朱敬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有一天我迷糊醒來看見的, 不過只掃了一眼又睡著了。”
飛揚又去問了孟母, 孟母搖頭, 說:“自家貧寒,沒有貴重的東西, 若非要說的話,大概也只有給孟生買的硯臺了。”
飛揚疑惑, 脫口而出道:“你沒給孟生買過玉石佩戴嗎?”
孟母還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怔愣了一瞬,隨即道:“貧寒學子, 哪能買的起那種貴重的玩意。”
說完,孟母似乎想到了死去的兒子,又開始無聲哭泣。
飛揚只能說一聲節哀, 便趕緊快步離開去覆命。
往回去的時候,正看見自家大人和書院的陸夫子說著什麼。飛揚走近之後, 才聽見陸夫子提議搜書生們的住處。
陸夫子眼裡的疲憊遮蓋不住, 他低聲道:
“大人,孟生已死, 書院失去這樣一個聰慧人才,著實是天大的損失, 若是他活著,下場考試定然會取得好成績。所以,我不能讓這樣的書生白白死去,若是意外便罷了,但若是人為,必須將兇手捉拿歸案!”
蘇子燁頷首,聽得陸夫子又道:“孟生從未和人起過口角,他和趙天霸有仇怨,還是聽朱敬業說的。孟生這孩子老實本分,想來也是趙天霸挑事,這麼看趙天霸的嫌疑很大,不若直接搜其住處,看是否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時候,飛揚上前稟告自己得來的訊息:“大人,朱敬業說曾看見過孟生把玩一塊玉佩,但其母卻說孟生沒有貴重的東西。”
陸夫子聽見飛揚這樣說,他皺著眉頭道:“從未見過孟生佩戴玉佩。”
孟生家境貧寒,穿的衣服都是學院統一的衣服樣式,甚至休沐的時候都不曾穿過自己的衣裳,只因為他著實沒什麼衣裳可以換。
這樣一個貧寒學子,按理說沒錢買玉佩才是。
飛揚接著道:“陸夫子說的對,在孟生的身上確實沒發現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