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金窟,果然名不虛傳,這才剛進來,十兩銀子便沒了。”飛揚嘀咕道。
單騰朝著飛揚擠眉弄眼,“你家大人有錢。”
蘇子燁乃是大理寺卿,每個月的俸祿自然不少,且他是謝家義子。
謝老爺謝硯曾經就是大理寺卿,身份地位自不必說。他的妻子雖然是商戶女,但可不是普通的商戶,乃是皇商。
甚至多年前,謝夫人被收為太后義女。
出自這樣的世家,怕是從小就將銀子當銅錢用。
飛揚卻是不贊同這句話的。
蘇子燁雖俸祿多,但他孝順長輩,都將錢給了母親謝夫人,而且他從來沒有奢華的習慣,甚至自己住在大理寺後頭的小院子裡。
這十兩銀子,可是大人自己的腰包。飛揚努嘴,替自己主子抱不平。
還沒等飛揚說話,房門便被敲響,而後進來兩位妙齡少女,瞧著風姿綽約,果然是佳人。
“公子,小女是詩云。”
“小女晚霞。”
兩個姑娘一進來便打量屋裡的人,都看中最中間的蘇子夜了。青年眉眼秀麗,唇角含笑,無端的讓人臉紅心跳。
晚霞是個主動的人,自打雪梅被贖走之後,她也期待著能有恩客將她帶走。
不過,她不想要付大善人那樣的老頭子,最好像是眼前這位客人般,年華正茂,風流倜儻。
能陪伴在這樣郎朗如月的人身側,哪怕是當個妾室她也是願意的。
也是,煙花之地出來的人,哪能當主母呢。
晚霞心裡是這樣想,面上卻是不顯,笑著靠近蘇子燁,挽起袖子給他斟茶。
她動作有技巧,微微俯身彎下腰肢,露出自己姣好的身段。
若是往常,那些男客的手早就不安分了,但今日這位客人,只是溫和的笑著說話。
“客人,您喝茶。”
晚霞和詩云都默契的忽略其他人,只往蘇子燁身邊靠。
蘇子燁被兩邊夾擊,只能後仰,在後背處的手動了動。
飛揚收到訊號,上前一步擋住了詩云要攀上蘇子燁脖頸的手,而單騰也識趣的站在了蘇子燁的另一側。
“實不相瞞,我來此是為了一個姑娘。”
聽他這樣說,晚霞和詩云都愣住,也明白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自己,畢竟這樣容貌氣質出挑的男人,她們見過一次後大約一輩子都忘不掉。
“客人,您是為誰而來?為何沒與她相見?”
蘇子燁直截了當的道:“是雪梅姑娘。”
他說完看向兩位姑娘,觀察她們的表情。
詩云似乎有些遺憾,而晚霞則是一閃而過的厭煩。
“不過聽說她被好人家帶走了,所以便作罷了。”
詩云又振作起來,晚霞亦如是。
讓兩個姑娘彈奏一曲,又欣賞了曼妙的舞姿,最後讓詩云先走了,留下晚霞。
晚霞高興的更加賣力,專挑蘇子燁喜歡聽的說,連詩云翻白眼她都沒瞧見。
“公子,您可還要再看晚霞跳一支舞?”
剛跳了一曲,女子香汗淋漓,本就單薄的衣裳更是貼身,顯露出姣好的曲線。
偏偏蘇子燁目不斜視,不解風情。旁邊的鄧建文問道:“帶走雪梅的那位客人,你可認識?”
她這般賣力的跳舞,難道他們瞎了不成?
晚霞心裡有氣,便含糊的回道:“認識,付大善人嘛,城裡都認識。”
之後便不肯再說相關事宜,任鄧建文怎麼問都是打太極的糊弄過去。
“你們這裡有做的好吃的菜式嗎?”蘇子燁笑著說話,手指下意識的摩挲戒指。
“公子是餓了?”
也是,來這裡的即便想尋歡作樂,也要吃飽才行。所以晚霞推薦了幾個菜名,吩咐人去做了。
蘇子燁趁著她去門口的功夫,小聲的囑咐飛揚一句,飛揚出去,晚霞也沒在意。
等菜的功夫,蘇子燁沒閒著,旁敲側擊的詢問晚霞,得知她竟然和雪梅是同一批來到這裡的人。
所以飯菜上齊之後,蘇子燁開始引導晚霞說話,讓她多說說關於雪梅的事情。
晚霞喝了兩杯,戒備心散了不少,也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情緒流露。
她不滿的皺著眉頭,道:“雪梅這人,有點怪。”
“哪怪?”